他甚至都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實力,就已經將群英殿眾人壓得抬不起頭。
他只是坐在那裡書寫,就讓眾人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而當他的文章落成,光芒萬丈,那恐怖的文氣沖刷輻射整個群英殿,更是讓眾人連繼續落筆、書寫的勇氣都沒有。
在廖博雅的錦繡文章面前,他們寫的再多,也只是自取其辱。
“唉。”
終於,一名大商朝士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朝著場邊的一名大儒一禮:
“老師對不起,學生學問不夠,功底不足,這一場比試,學生完成不了!請恕學生提前退場!”
譁!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譁然,然而那名大商士子似乎心意已決,他從席位上離開,又朝著廖博雅的方向躬身一禮,隨即起身,離開了群英殿。
他的背影落寞,神情也陡然憔悴蒼老了許多,就好像一瞬之間,從一個朝氣少年變成了遲暮老者。
這一場比試,他做足了準備,施展出了全部的才幹,但面對廖博雅這種超凡入聖之人,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到了後來,在廖博雅面前,他連落筆的勇氣都沒有了。
壓力太大了!
那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那也是不可戰勝的英姿!
這一場明知失敗,還要繼續的考試他堅持不下去了。
僅此一戰,廖博雅已然成為了他的心魔,若是無法跨過這道門檻,只怕他將來在文道一脈上,將再難寸進。
那名士子走了,而身後的群英殿卻寂寥,沉重了許多。
大殿邊緣,一名名大儒、鴻儒、宗師臉色蒼白,神情更是凝重無比,這一剎那,眾人都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一些之前根本沒有留意的東西。
不知不覺,這場文道交鋒的影響似乎已經超出了預期,開始對許多士子的心理造成了影響。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那個廖博雅!
他甚至已經開始成為一些士子的心魔。
“怎麼會這樣?”
大殿邊緣,一名名大儒、鴻儒互相看了一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眾人再次望向了宴席中的廖博雅,自第三論開題已久,整個比試已經接近尾聲,然而只見廖博雅的宣紙上文氣濤濤,陽光烈焰,獨領風騷。
他筆挺的身軀,如雪的儒衣,成為了整個大殿裡最耀眼的存在。
那一剎那,大殿內,眾人心情低落,滿臉哀愁。
輸了,徹底的輸了!
大商這麼多天才竟然比不過大文國一個廖博雅,簡直是屈辱。
而此時此刻,臉色最難看的,還是那名人皇身邊心腹的雲紋錦衣太監。
“這可如何是好……”
雲紋錦衣太監看到這一幕,也不由一嘆,然而他只是一個外人,僅僅只是宣讀旨意而已,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事已至此,已經無力迴天,就算是他,也只能承認大文國更高一籌,準備宣讀比試的結果。
然而就在他剛剛開口,準備宣讀結果的時候,轟,突然之間,群英殿的殿門轟然洞開,一道昂揚的身影大步闖了進來,四下望了一眼,立即抖開了一張聖旨:
“傳太后懿旨,群英殿文道集會暫停,與會名單臨時增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