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少君搖了搖頭,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他始終毫無頭緒。
“不對,真正的問題是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陳少君一雙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段時間每次修煉的時候,他都能清楚感知到體內的情況,他體內並沒有什麼暗疾,也不曾受過傷,換句話說,沒有任何異常,但這突如其來的眩暈和頭痛,彷彿撕裂一般,還是如期而來,而事後,陳少君也依然察覺不出體內的隱患所在,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導致了他如此強烈的痛楚和眩暈。
“是神木嗎?不對,神木在仙界的時候就跟隨我,不可能是神木的問題,是精神力嗎?難道我幼年的時候曾經受過什麼傷,江伯和父親都沒有告訴我?”
然而僅僅是片刻,又再次被陳少君自己否認了:
“不對,真要是這樣,以我現在的修為,不可能感覺不出,而且我修煉的是儒家的浩然正氣,體內又有聖賢留下的兩張金色書頁,真有問題,我自己也早就發現了,可這兩樣都不是的話,那問題到底出在哪?”
陳少君腦海中此起彼伏,迅速將所有的可能思索了一遍,他本就是天資聰穎之輩,很快腦海中靈光一閃,陳少君就想到了什麼,如果所有的懷疑都排除了,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難道是血脈?”
陳少君皺眉不語,百思不得其解,陳家在京師再普通也再清白不過了,像他這樣的出身,在文官體系中,隨隨便便就能挑出一個來,而且某種程度上,從小到大,他就是個書呆子,中規中矩,生活平平淡淡,記憶中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特殊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一點陳少君已經可以確認,那就是從小到大,他之所以每次犯瞌睡,並非那個黑衣人在背後作祟,而是對方透過這種方式在幫助他,保護他。
至於這一次之所以發作的這麼強烈,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神秘人的存在已經被他發現,而且這次進入鬼族地界冒險太長時間,再加上功力大幅提升,一直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血氣調理,體內的隱患一路累積下來,才會變得這麼嚴重。
“必須找到那個神秘人才行,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
陳少君心中暗暗道。
陳少君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不查探清楚,搞清楚這件事情,就像是埋藏在體內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產生致命的後果。
“難道——”
一道念頭閃過腦海,陳少君隱隱想到了什麼,但卻並沒有再深思下去。
神秘人已經消失了,很顯然他並不願意見到自己。
陳少君現在猜測什麼都沒有用,到了最後,始終還是得找到他,才能找到一切的答案。
“可惜,我的實力還是不夠,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無法看透他的實力?”
陳少君微低著頭,眉宇間掠過一絲深深的陰霾。
最初捕捉到黑衣人的時候,陳少君感覺他的實力並不算太高,然而現在他的實力大漲,各方面都遠勝之前,陳少君還是捕捉不到對方,不止如此,陳少君甚至都無法判斷出對方到底是什麼境界的武者。
深不可測!
陳少君心中嘆息一聲,很快從床榻下一躍而下,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已是天明。
時間緩緩過去,當陳少君待在陳家府邸之中,迴歸京師平淡普通的生活時,僅僅只是一夜,陳府外,整個京師的儒道早已變了天。
許許多多的耆儒,老儒紛紛離開府邸,放下了手中一直潛心鑽研的經史子集,而那些有名的大儒鴻儒,也在四處詢問昨日那壯觀的文道精氣到底出自何處。
而當京師之中許許多多的儒生知道自己的老師、長輩,都在搜尋著某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儒生也跟著好奇心大起,紛紛四處走訪,詢問。
茶樓酒肆,文廟學堂,許多人都在談論著那道文氣。
京師城西的一處茶樓裡,一名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儒生,身著儒服,意氣風發,正聚居在一起,品茶談論。
“周兄,查到了嗎,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讓老師親自垂問,詢問對方的出身來歷?我們儒家八大流派,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妖孽?”
左側為首一名青衣的年輕人輕呷了一口香茗,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