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如果我是你,就會趁現在,太后還沒有來,及時離開,現在還來得及。”
陳少君淡漠道。
現在的謝川絕對是千夫所指,眾矢之地,不過陳少君對他卻沒有絲毫憐憫。
謝川乾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計較不代表就可以欺壓到他臉上。
他最不該乾的事就是得寸進尺,想把他從鹿園趕出去。
“陳少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謝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哪裡還待得下,猛的一把推開人群,往外離去。
太后盛宴雖然他是有請柬的,但現在哪裡還有臉面再留在這裡。
“不送!”
陳少君神色淡然,很快收回目光,依然自顧自繼續看起手中的原版經書。
這件事對他來說,也僅僅只是個小小的插曲而已。
“那人是誰?”
幾乎是同時,沒有人注意到,另一處樹林裡,幾人同樣關注著這一幕。
並非所有人都是子張學派的人,也並非所有人都買謝川和吏部尚書的情面,但是陳少君的表現依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好像是子莒學派的人,叫做陳少君。”
“那個小學派竟然也有這樣的弟子?!”
為首幾人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異。
“文道一脈,看重的還是自身的修為和學問,不可因學派而小覷對方,這人很厲害,若有機會,以後或許可以多多親近。”
另外一人道。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儒家學派早已不是一朝一夕,對於一些人來說,出身說明不了什麼,一切還看內在。
具備這種眼界見識和修養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對於這一切,陳少君並不知曉。
自一句下闕驚豔眾人之後,有不少士子都特地拜訪,想要和陳少君結交,倒是難得的熱鬧了一番,不過卻都被陳少君一一婉言拒絕。
他的心思只在於這些珍貴的原版經書以及文氣增長上,心中想要的單純,倒也得樂自在。
時間緩緩過去,一個又一個的白衣儒生繼續趕來,從後方魚貫而入,這些人氣質非凡,與眾人揖手打過招呼之後,紛紛尋找位置安坐下來。
而周圍的交談聲也是小了很多,陳少君知道,賞雪盛宴快要開始了。
很快,隨著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太后駕到!——”
鹿園內的氣氛陡然一片肅穆,而就在這聲音中,一位身高不到五尺,頭戴五色金釵,身穿碧綠華紋襖,雍容華貴,頭髮斑白的半老婦人在一眾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她走得極慢,但是每一步都顯得極有威嚴。
“這就是當今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