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搞資本主義,咱們國家就是打敗了資本主義,她還想搞這個,擱在過去她本人都要被抓起來。”
兩個上班的婦女一個有意巴結,一個想發洩下情緒,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只是沒一會,另一個工作人員眼睛瞪直,望向大門,“姐,那姑娘回來了。”
田小芽徑直走到訂閱報紙雜誌的地方坐下來。
“你又來幹啥,告訴你這是訂報紙雜誌的地方,閒雜人員不許坐。”
“誰說我不訂了?不過訂之前,我要等警察過來,解決剛才汙衊誹謗我的人。”
“你、你說啥?”
“我剛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察就回來,你自己說過什麼,自己跟警察解釋去吧。”
婦女一下慌了,“你……警察才不管這種破事,我姐夫是大領導,我啥都不怕。”
這話就跟我爸是李剛一樣,簡直就是笑話,原來早在九十年代就有這樣的人,田小芽笑了起來,“那咱們就走著瞧。”
旁邊兒上班的婦女不敢說話,悄悄縮回頭守著她的攤子,罵了田小芽的婦女則氣得鼻孔張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突然指著田小芽道:“起來,不訂閱別坐在這!”
她跋扈的樣子,霸道的語氣,終於引來許多顧客不滿,大家都是來郵局辦事,又不是來看你臉色的。
“你這嫂子怎麼這麼惡造(惡毒之意),看人家是小姑娘,這樣欺負人。”
“關你啥事?”
老嫂子不願意了,“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就見不得你這麼欺負個孩子,你剛才說的那些難聽話,也就是個小姑娘,要是小夥子早動手打你了。”
“是她不學好,搞資本主義。”
“看股票怎麼了?國家現在鼓勵搞活經濟,搞市場經濟,看股票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這次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嫂子,戴著一副眼睛,滿臉嚴肅,穿一身長風衣,看著就很有威嚴和學問。
很快附近街道派出所的警察到郵局了, 田小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剛才替田小芽說話的老嫂子和那個三十多歲像是知識分子的女性兩個人也證實了田小芽說的話。
老警察光聽一遍事情經過,就知道是郵局這個工作人員,見一個小姑娘所以欺負人,工作態度也不好。
“這是民事糾紛,你們自己協調,你這個大嫂也是,人家一個小姑娘,你說這些有的沒的話幹什麼。”
“我要走司法程式,到現在他們領導都不出來,看來我們老百姓辦事被欺負了就要認命,別人打完我左臉,我還要把右臉遞過去,什麼時代了,已經不是計劃經濟了,她擺什麼譜。
我要求走司法程式,我要告她誹謗。”
老警察一愣,這小姑娘說話頭頭是道,還知道司法程式,“誰不吵架拌嘴地說兩句,這也打官司,那法院不休息了。這位大嫂你還不過來給人家小姑娘賠個不是。”
本來看到警察來,婦女還有些害怕,但是現在見警察一副和稀泥的態度,她放下心來。
“我又沒做錯,她一個小姑娘,還想要我賠禮道歉,臉咋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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