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親又要出征離去,小鈴鐺換上銀白色的輕甲,肩系紅錦色披風,順過木牙戟,騎著她的專屬坐騎食鐵獸,咚咚咚的跑來找到呂布。
英姿颯爽,大有女將軍的架勢。
此時的呂布已經集結了狼騎營兩百精銳騎卒,蓄勢待發。
逄紀仍舊有些擔憂,他想讓主公多帶些兵馬前往,也好添一分安全。呂布卻言兵貴神速,扈從多了,反而影響速度,容易暴露行蹤,更何況有左髭丈八、張雷公等人為內應,還有司馬兄弟也在山上,賊帥張燕已經不足為慮。
說話間,銀鈴般的清脆聲響起。
小鈴鐺跑來,抬頭仰望著偉岸的父親,靈動眸子裡光芒雀躍,活潑俏臉兒上滿心期盼:“爹爹,我也要去!”
這要是在以往,呂布肯定是百分之百的答應。
然則這一次,呂布卻微微搖頭,語重心長:“玲兒,這次你就別去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濮陽好了。”
前些時日,夫人嚴薇來信,信中提到女兒的年歲已經不小,過完今年,明年便是十五。大戶人家的女子,到了十五歲,就該舉行及笄結髮的儀式。這也就意味著少女成人,到了婚嫁的年齡。
到底是當孃的心細。
呂布有些感慨,他雖然寵愛女兒,但也知道這是女兒的人生大事,絲毫馬虎不得。
這些年來,隨著呂布不斷的加官進爵,登門來向呂府提親之人,幾乎踩爛了門檻,無一例外的全是高官權貴。
大將軍的千金不愁嫁,但作為父親,呂布還是希望女兒,能夠擁有一份自己想要的幸福,而不是作為政治上交易的籌碼。
他贊成女兒習武,但不想讓她成為彪炳的女將軍。用妻子嚴薇的話說就是,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最終歸宿。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輩子陪著爹爹和孃親,還要照顧弟弟……”小鈴鐺嘟嘟著小嘴,發起抗議,滿是不願的說著。
“那是你還沒遇到心怡的男子,等你有了心上人後,爹爹我啊,估計早就被你拋諸在了腦後,你哪還有心思顧及爹爹……”
呂布笑著打趣,寵溺的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
小鈴鐺可不管這些,撅著嘴巴,滿不開心。
“那弟弟為什麼能去!”
瞧見馬背上的呂驍,小鈴鐺委屈巴巴。
“他是男兒,又是我呂布的兒子,將來早晚要繼承為父衣缽,成長試煉自不能少。”
呂布目光望向呂驍,他幾乎從來不親口誇讚他的兩個兒子,平日裡也是格外的嚴厲,彷彿兩個兒子的勤奮努力,在他眼中,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爹爹偏心,爹爹不公!”
小鈴鐺只當是父親不再疼愛自己,氣得跺腳,往別處跑了。
呂布倒也沒有叫人去追,臨行之前,他同郭嘉叮囑:“奉孝,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幫我看著點玲兒。”
作為姐夫的郭嘉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呂布翻身上馬,召集而來的將士亦是齊刷刷的上了馬背。
逄紀、黃忠等人拱手送別,齊聲祝道:“主公早日凱旋!”
身披甲冑的呂布點頭,隨後催動赤菟,帶著兩百騎將士飛速疾馳遠去。
蹄聲急驟,重重踏踩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