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某家名號,還不乖乖讓開道來!”
典韋沉聲低喝,一目宛若野獸的眼眸中戾氣暴漲。
魏越卻不怵他,手中長槍緊攥,試圖進行招攬:“典韋,我敬你是條漢子。實話告訴你也無妨,今夜曹操必死無疑,你有此本事,不若投降於我主公,將來必得大用,沒必要在此為曹操白白賠了性命。”
環顧自周,廝殺中的曹軍士卒在呂軍強猛圍攻下,處於極大劣勢。
典韋倒是不懼,可心裡也明白,拖得的時間越長,於他們就越是不利。
“某識字不多,卻也知道忠義二字。你既不肯讓開,就休怪某無情了!”
說罷,一對雙鐵戟徑直朝著魏越招呼過來。
魏越腳下急退,他對典韋的蠻力有所耳聞,單拼力氣,他完全不是典韋對手。
典韋見魏越不敢應戰,繼而大步壓了過去。
兩人一避一衝,彷彿貓抓老鼠,短時間內根本難分高下。
“兀那賊將,可敢與吾正面一戰!”
典韋追出十幾步後,發出憤怒戰吼。
一力降十會不假,可魏越身法靈巧,加上注意力尤為警惕,根本不給典韋近身強殺的機會。
擊殺不了魏越,典韋心裡難免浮躁幾分,若是沒有周圍呂軍士卒的騷擾,進行公平性的一對一單打,哪有魏越囂張的機會。
魏越在這裡牽制住典韋,不讓他去護衛曹操。
那邊,曹操忙著殺敵,全神貫注,壓根兒沒有注意到他的宿衛統領已被敵將帶偏離了此處。
咻!
黑夜中,一支霜羽箭泛著寒光,激射而來。
唔哼!
正在與前方士卒廝殺的曹操身軀陡然一僵,繼而悶哼一聲。強烈的疼痛感很快從左肋處傳來,要是這箭再往上幾分,幾乎就能貫穿心臟,一箭斃命。
前方士卒見狀,眼神之中更加狂熱,哇呀呀大吼起來,揮砍著手裡兵器,滿是興奮,如同瘋了似的撲向曹操。
“可惜了。”
凌厲的箭簇未能將曹操致死,城樓觀戰的賈詡不禁微微嘆息一聲。
旁邊的馬忠倒是語氣輕鬆,面具覆蓋下的臉龐並無一絲失落,只聽得他自信說來:“沒什麼好可惜的,我本就沒想取他性命,比起單單呈上一顆血淋漓的頭顱。我想,生擒曹操,或許會更令主公歡喜。”
隨後,馬忠將硬弓扔給旁邊士卒,打了個響指,帶著城樓尚在觀戰的千餘士卒,親自下去擒拿曹操。
另一邊,典韋還在與魏越追逐攆殺,眼前的敵將屢屢口出狂言,激得典韋怒氣翻湧,他怒吼咆哮,今日非得殺死這可惡的賊將不可!
此時,有一名氣息虛弱計程車卒跑來,急報典韋:“典將軍,主公中箭了!”
話剛落地,背後的一杆利刃便貫穿了這名報信計程車卒胸口。
什麼!
聽得這個變故,典韋心頭猛然一驚,他這才發現被魏越帶偏了位置,於是棄了魏越,急忙向曹操所在方向殺去。
魏越見典韋轉身,眼眸裡升起殺機無限,心道機會來了,手中長槍狠地探出,腳掌踏地騰空而起,直取典韋后腦。
察覺到危險氣息的典韋猛然回身,巨大的身軀不躲不避,手中雙鐵戟猛地揮出,一張醜惡的面孔上充滿憤怒,口中嘶吼咆哮:“滾!”
轟隆!
雙鐵戟重重砸在槍桿,發出巨大炸裂聲響。
兵器激撞,竟將魏越手中的纓梨槍生生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