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些頑固的腐朽官員,根本講不得心慈手軟。
不然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戲策聽得這話,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壓低了聲音:“將軍意欲如何?”
呂布左右看了一眼,將堂內僕人盡數屏退,只留下他和戲策兩人坐於堂中。
“耿仁不是想出風頭麼,那就讓他去吧!”
呂布說得不以為然,關中八成將士都只聽他命令而行,他的兵馬朝廷徵調不動,就從河東給耿仁調來五千士卒。
且不論這五千士卒戰鬥力如何,單是涼州十幾萬的叛軍數量,都夠他們喝上好幾壺了。更何況統領他們的耿仁,只是個想當然的紙上談兵之輩。
“韓遂他們打的什麼算盤,我很清楚,無非是想利用朝廷這棵大樹來遮風擋雨,私下好壯大自己勢力。我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因為現在騰不出手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先拿耿仁的人頭,來作為向我示好的投名狀!”
說到此處,呂布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將軍深謀遠慮,我不及也!”戲策拱手說著,他這話很有拍馬屁的嫌疑。
在戲策看來,如今的呂布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事事需要他出主意的莽夫將軍了。呂布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獨特的視野和目光。
戲策要做的,只是在一旁安心輔佐,查漏補缺就好。
“唯一讓我頭疼的是,朝堂上沒有自己的勢力。遇到朝廷大事,連個替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否則,我也不會回來白跑一趟。”
呂布身邊能征善戰的將領倒有不少,然則謀士卻是奇缺。別說謀士了,就連像樣的文人都拿不出來幾個,而戲策又不熱衷於仕途,生性懶散。
“將軍何不招賢?”戲策略作沉吟,給呂布出起了主意。
呂布面露猶色,心中很是沒底:“天下人皆知我乃武夫,又無家世背景,那些眼高於頂計程車人能看上我麼?”
他如今雖然貴為溫侯、右將軍,然則在家世底蘊上,幾乎為零。
“將軍何必嘆息,除了那些世家子弟,不還有許多報效無門的寒家學子麼?”
“先生的意思是……”
戲策鄭重點了點頭,他要用這些寒門學子來結網,讓呂布崛起成為新的世家!
世家。
說起簡單,卻要經過數十上百年的沉澱,才能形成的龐然大物。
強按下心中激動,呂布再度詢問起來:“先生,聽說前一陣子,長安城內發生了一系列的刺殺,死了許多中小官員。”
別人都說是董卓乾的,呂布卻有些不信。如今的董卓已然是過街老鼠,沒必要再來尋釁朝廷,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對於呂布,戲策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坦然承認皆是他所指使。呂布心中道了聲果然,卻也沒有責備。
隨後,兩人一同走出堂外,站在門口仰望起湛藍天空。
“將軍,等到涼州穩定之後,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戲策淡然開口。
負手而立的呂布側目看了身旁的儒生一眼,有些好奇:“先生請說。”
“我想,重啟絲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