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見到呂布,庭院裡的婢女們紛紛施禮福身。
呂布將女兒從懷中放下,大手牽著小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床榻上的嚴薇面色有著病態的白皙,背靠牆壁,託著下頜望向窗外,眉目中眼波流轉,古典女子所具有的溫婉知性,此時正被她展現得淋漓盡致。
進了屋內,小鈴鐺先一步跑來,小嘴如是抹了蜜糖一般,甜甜的喊著‘孃親、孃親’。
嚴薇聽得女兒聲音,帶有笑意的回過頭來,然則她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自家女兒,而是那個站在門口的男子,高挺而神俊。
日思夜想,終於是回來了。
呂布看向嚴薇,俊朗的面龐上笑意盈然,當年初見時的怦然心動,尚有餘溫。
眼中柔情似水,開場白似乎萬年不變:“薇娘,我回來了。”
病榻上的嚴薇掩嘴而笑,她這一笑,臉頰的兩旁便又露出了淺淺的酒窩,甜美而沉醉。
哇嗚~哇嗚~
嬰兒的哭聲打破了夫妻二人的深情相視,嚴薇低下頭去,面容慈愛,朝呂布招了招手:“夫君,篆兒在叫你呢?”
“篆兒?”
呂布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是狂喜萬分,撲將上來,看著嚴薇懷中的小傢伙,幾乎快要淚流滿面:“兒子,我有兒子了!”
這種如山洪爆發的情緒,呂布一時間根本抑制不住。遙想上世,他征戰一生,卻也僅有一個女兒,未能有人替他傳承血脈。
如今,他有了兒子,呂家的香火得以延續傳承。
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值得慶祝高興的呢!
呂布準備伸手去抱,卻發現在嚴薇的身旁還有個小傢伙,趴在那裡,手腳並用的蠕動起來。
見此情形,呂布眼珠瞪得極大,指著那個小傢伙,舌頭都捋不直了:“他他他……我……也……”
嚴薇笑著點頭,她不僅為呂布生了帶把的兒子,而且是一下生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響起了狀若癲狂的大笑。
稍許,呂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嚴薇的秀臉親上一口,滿是歡喜:“薇娘,你簡直就是我們呂家的功臣,你晚上想吃些什麼,我這就給你買去。”
如果不是嚴薇躺在榻上,他真想揹著嚴薇滿院子的跑上十圈八圈。
當著幾名婢女的面被親了一口,嚴薇自是不比呂布的臉皮,雙頰泛起紅霞,聲音細弱了許多:“能為夫君誕下孩子,亦是妾身的福氣。”
呂布沉浸於得子的喜悅之中,卻也不忘關心妻子:“薇娘,你到底是患了何疾,怎麼這麼久也不見好?洛陽的醫郎若是不行,等會兒我便差人去幷州將仲景先生請來,為你診治。”
能治好疫疾的張仲景,在呂布眼中,說是神醫,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