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想了,這是陛下賜給我,用來暫做棲身之地的住所。”
呂布講明來由,幾人聽完頓時恍然大悟,如果說是天子的手筆,那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了。
守門的僕人見到呂布走來,躬身齊齊喊了聲‘家主’。
呂布沒作任何回應,直接邁入府中。身為這座府宅的主人,自然無須同這些下人回禮。
然則這聲‘家主’在曹性聽來,心裡那叫一個爽,就好像那些僕人是在喊他一般。他跟在呂布後頭,揹著雙手,有模有樣的學起呂布走路的姿態,奈何因身材不夠高大,本該氣勢十足的走姿,在他走起來,倒頗有幾分沐猴而冠的滑稽。
呂布將幾人帶至會客的堂屋,逐次坐下後,又有婢女輕移蓮步,緩緩走來。
她們端著煮熱的茶水,挨個盛滿器具,放於每人面前的案桌。
曹性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狠狠嗅動鼻子,從那些女子衣衫裡散發出的香氣,令他快要神魂顛倒。
倒好茶水,婢女們向呂布輕曲身姿,依次而出。
曹性探長腦袋,眼巴巴的看著那些貌美女子離去,直到徹底看不見身影,才回過頭望向呂布,意猶未盡:“頭兒,這些個婆娘,可真是水靈。要是能讓我睡上一宿,死也值了。”
“以後老子也要在洛陽當個大官,讓皇帝老兒也送我幾座大宅子,還有很多漂亮的女人……”
曹性轉過身,看向戲策等人,在那口無遮攔的說得起勁兒,坐在主位的呂布卻直接打斷了曹性,低沉起眉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警告:“曹性,我只說一次,以後給我管好你的嘴巴。這裡是洛陽,天子腳下,不是幷州五原。可能因為你說錯一句話,不止是你,連帶我們,甚至是我們的家人親朋,一個都逃不了。”
“今後再敢胡亂說話,就給我滾回五原!”
呂布對手下將士很少說過重話,都是生死與共的弟兄袍澤,即便犯些小錯,他也會盡量寬恕。
但曹性這回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皇帝老兒這種話,以前在軍營裡胡謅謅也就罷了,到了洛陽還敢這麼說,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呂布動怒,曹性被嚇得話都不敢再說,雙手捂住嘴巴,一個勁兒的點頭回應。
“還有,這些僕人婢女都是張讓送來的,你要不怕死,大可去試試。”呂布見曹性被他嚇得不敢吱聲,語氣也隨之稍微緩和了些許。
經過呂布的訓斥,曹性哪還敢再動歪門心思,估計沒個一兩天功夫,是緩不過來了。
“將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居於曹性下方的黃忠側身向呂布拱了拱手,說出了自個兒的意見看法:“張讓送將軍這麼些僕人婢女,其目的會不會是想讓他們暗中監視將軍?”
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說換個人送,比如楊廷、皇甫嵩,自然就不會存在這個問題。
但張讓是誰,或許大漢朝見過張讓的人,僅有那麼一小撮。可要說到張讓的名字,十三州郡的百姓,大多都是曉得此人,並且是臭名昭著。
“先生,你有何看法?”
呂布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戲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