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兒盼他的急切模樣,呂布心中自是說不出的感動。抬腿滑下馬背,兩個箭步衝了過來,伸手將女兒一把抱起,摟在胸膛,隨後往她嫩白的臉蛋兒上狠嘬了一口,大腦袋抵著小腦袋,大眼睛望著小眼睛,眉眼間滿是寵溺的笑意:“小鈴鐺,有沒有想爹爹呀?”
小傢伙啄點著腦袋,明顯很是高興,將手掌往老爹的脖子一放,被寒風吹呼過的小手,在觸碰到熱和無比的脖子時,那酸爽……
突然遭受襲擊的呂布猝不及防,脖子頓時往裡一縮,這下更好,帶動著小手直接往下滑到了胸口。
嘶~
一口涼氣,從嘴裡噴吐而出。
“小鈴鐺,快把手拿出來。”
小傢伙可不管這些,既然尋到暖和的地方,另一隻手也當仁不讓,從脖子後面嗖的一下,鑽了進去。
“我的小祖宗,是拿出來,不是又放一隻進去啊!”
感受到那股寒冬臘月裡的透心涼,呂布簡直欲哭無淚。
看著老爹求饒的悽慘模樣,小傢伙反倒又往裡蹭了蹭,樂個不停。
直到那股子暖勁兒過後,小傢伙才將溫得熱和的小手抽了出來,滿足的蹂躪起老爹的臉,齜牙笑著。
走進院裡,呂布看見了坐在堂屋門口的嚴信,點頭打起招呼,喊了聲‘四哥’。
嚴信也點頭與之回應。
兩人走入屋內,各自安坐。
“妹夫,匈奴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坐下之後,嚴信詢問起來,這也是他眼下最為關心的問題。
呂布將女兒抱坐在腿上,淡淡回應起來:“雷聲大雨點小,他們想趁機訛我們一筆,我就反其道而行,先敲他門一筆再說。對付這些人,虛與委蛇是沒用的。講不得情面,他們發狠,咱們吶,就不能慫,得比他們更狠,今日若是壓不住,以後就更難了。”
呂布這番言論使得嚴信霎時間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過來,以前他總是為了五原郡的發展著想,以為能不動干戈最好,反倒忽略了匈奴人的本性,他們哪是隨便給上一兩塊肉,就能喂得飽的。
小鈴鐺聽不懂兩個大人在講些什麼,揮舞起一雙小粉拳,嘿嘿哈嘿的捶著呂布胸膛,頗為起勁。
這種程度的打擊,於呂布而言,跟撓癢癢似得,小傢伙玩得起勁,呂布便沒有制止,他問向嚴信:“四哥今天怎麼閒得空了,想起來我這裡坐坐?”
嚴信搖頭苦笑,他對自家的這個妹夫倒是羨慕的很:“妹夫,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當甩手將軍,我可不行,平日裡郡中大小事務數不勝數,也就這兩天稍微清閒一點,於是就想著來看看小妹,還有我這小外甥女。”
說著,嚴信還特意瞅了瞅呆在呂布懷中的小傢伙,都說外甥女喜歡舅舅,到了他這,怎麼就不靈了呢。
呂布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笑著說道:“四哥,老爺子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既能文又能武,治國安邦的本事也是深藏不露。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全是先生跟我說的,你要知道,先生看人,可從沒走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