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孛緹聽到這個訊息,面色大變,難不成漢人事先就料知他要途經此處?
隨即,他想到了一個更為可怕的問題,瞪著一對銅鑼眼,急忙問了起來:“可是呂字旗?可是狼騎營?呂奉先可在此處?”
若駐紮在這裡的是狼騎營的話,孛緹就已經做好灰溜溜撤回去的打算了。他寧肯回去接受卡祁的責罰,也不想再跟呂布對陣,是真的給打怕了。
“稟將軍,那些漢軍並無旗幟,也沒有配備馬匹,不知道是誰人麾下。”斥探如實的稟報起來。
得知並非騎兵後,孛緹舒了口氣,攤開雙腿金刀大馬的坐著,擺出將軍的架勢問道:“那他們有多少人馬。”
別的人他倒不怕,就怕遇到那遭瘟的狼騎營。
不過想想也是,呂布這個時候應該帶著狼騎營在五原郡才對,又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曾幾何時,孛緹也是志得意滿,以鮮卑勇士自居。
直到半個月前,他從臨沃領了五千兵馬,和稒陽的句(u)力,一同去往虎澤關增援。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去晚了一步,虎澤關被漢人所奪,於是孛緹就同句力商量,決定先在關外暫待兩日,靜觀其變。
正當他們快要搭好宿營的蓬寨時,噩夢隨之而來。
三千漢軍騎卒氣勢洶洶的殺奔而至,一路橫衝直撞,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孛緹從寨內逃出,見漢軍人數攏共也不足他們三分之一,就立馬就大喊呼吼著身邊將士,跟他一路反打回去。
然則,想象和現實總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漢軍的將領兇猛得不似人樣,完全超出了孛緹對武力二字的認知範圍,僅領了數百騎就將他組織起的人手衝了個七零八落,四處潰散。
句力也在同那漢將的交鋒之中被刺下馬背,僅僅一個照面。
成了驚弓之鳥的孛緹撥馬便逃,也幸得有老天庇佑,他才能逃出昇天。否則,現在指不定也是一堆皚皚白骨。
如今想來,依舊是後怕不已。
聽到孛緹發問,斥探再度回答起來:“漢軍人數大概在八百人左右,並未見到有將軍之類的人物出入。”
嘁,連將軍都沒有一個嗎?
孛緹鄙笑了一聲,內心更加不屑起來,看來這幾百人指不定是從哪裡空出來閒置的雜牌軍。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將其一網打盡。
心中有了計較,孛緹朝著周圍計程車卒們吆喝起來:“兒郎們,走了這麼多天的山路,想來都是腰痠腿疼了吧。走,我們這就去把那幾百漢人全部抓來,給我們捏肩捶腿,如何?”
“好!好!好!”聽到這種好事,鮮卑士卒們瞬間士氣高漲的大喊起來。
為免打草驚蛇,孛緹壓低手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眾人,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