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臃瞧見後,整個人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明明看見眼前的青年在笑,卻讓他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身上的寒毛倒豎,立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廖即並未搭理杜臃,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周復,見到周復點頭之後,他才指著呂布,大聲的朝身後計程車卒們命令起來:“給我擒下此人,如敢反抗,就地格殺!”
“喏!”
士卒們齊聲大吼,將槍尖對準呂布,邁開步子圍了上來,心中想著,這人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地毫無徵兆的顫抖了起來……
馬蹄陣陣猶如雷音,在每一個人的心間炸開。
常年軍旅的廖即是第一個聽清蹄聲的,只是聽這聲響,起碼不下千人,而他的手下也僅僅配有兩百騎卒。
既然不是自己的人,那……
不好,是馬匪!
廖即心頭大驚,當他回過頭時,一杆紅豔的旗幟格外亮眼,更重要的是,那猩紅的旗幟上鐫繡有一個呂字。
狼騎營!
廖即霎時驚撥出了聲來,他再定睛一看,領頭的是一名瘦削青年,手中倒提一杆長戟。
這傢伙,難道就是呂布嗎?
廖即如何也想不明白,關外的狼騎營怎麼也跟著摻和了進來。
只見這持戟青年旁邊的粗眉漢子厲聲吼道:“休傷我家將軍,侯成在此!”
而另一旁的宋憲更是話不多說,怒吼一聲:“狼騎營,羽!”
馬背上狼騎營將士同時從左側取出硬弓,將箭羽搭上弓弦,拉開大半圓,拒弓而向,箭指這五百名強陽士卒。
只待宋憲一聲令下,就能將他們全都射作刺蝟。
廖即這下是徹底懵了,在心中絕望悲憤的大喊起來:有沒有人告訴我,這他娘到底是個啥麼子情況!
狼騎營之名,自雁門關一戰後,就一直威名赫赫,可以說比起呂布的名號,尤有過之。
五百名強陽士卒哆嗦著雙腿,心懼膽戰之下,根本不敢動上半分,生怕那些個兇名在外的狼騎營士卒一個不小心,手一鬆,那一支支箭羽頃刻就射爆了他們的腦袋。
“頭兒,接著!”
曹性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猛地丟擲,作為一名公認的神射手,臂力和準度自然不用多說。
呂布聽到這一聲喊,也不回頭,筆直的伸出右手,那手心好似長有眼睛,不偏不倚的一把握住戟杆中間。方天畫戟在五指間輕盈的挽轉了兩圈,拍在了杜縣令的肩頭,月牙戟刃距離其咽喉位置不足一寸。
想起剛剛杜臃還質疑嘲諷過他的身份,呂布不禁笑問起來:“縣令大人,你猜我是誰?”
狼騎營共主,五原呂奉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