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是‘觀眾選牌’這個環節,其實根本就是沒有用的啊。
完全就是讓觀眾自認為可以掌控魔術而設計的障眼法而已。
那麼,臻美小姐會不會自己就是一個障眼法呢?
推理到這裡,其實已經舉步維艱了。
但是周言就是硬生生的在死衚衕裡,踏出了一條路來。
“我知道那句無頭屍體是怎麼回事了!”他沒有暴喝,只是喃喃著......
“什麼?!”一旁的林溪一下子愣住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周言。
沒錯,林溪有些驚了。
雖然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周言是一位具有恐怖天賦的偵探,但是那也只是天賦而已。
就算是在某些案件中,他偶爾會神來之筆的說出一些其他人沒有想到的線索,但是那對於偵探來說,只是小聰明,只是靈光一閃。
所有的偵探都有靈光一閃的時候,可如果只是憑藉這種運氣一般的靈光,那偵探之路是走不遠的。
唯一能鑑別偵探實力的,依舊還是最根本的推理能力。
而這一點,林溪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比周言差。
然而,此時此刻的周言竟然在自己還完全沒有找到推理思路的時候,就解開了謎題。
這讓林溪一時之間呆住了。
“你......你說什麼?你知道了臻美小姐的頭是怎麼砍下來的了?”
周言點了點頭:“是的,我想到辦法了,而且應該只有這種辦法,才能讓我們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是什麼?”林溪立刻追問。
周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立刻轉身走出救護車,朝著劇院的方向奔去。
見狀,林溪自然也是趕緊跟上。
至於陸仁甲,這位大哥鼻子裡還插著吸氧管呢,身上穿著病號服,死冷寒天的,自然沒辦法跟著往出跑,急的只能坐在床上嚷嚷:“喂,話別說一半啊,到底怎麼回事?腦袋咋砍掉的啊!”
......
救護車外,周言與林溪的步伐很快,此刻已經走到了劇院的大門。
林溪在路上也不由的提醒道:“你確定你想到手法了麼?我是覺得......”
“是的,我想到了。”周言打斷了林溪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覺得,你與我的推理能力應該差不多,其實我也這麼認為。
甚至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還趕不上你。
所以你會對我突如其來的解答下意識產生懷疑,這很正常
因為......我剛才根本就沒在想【如何砍頭】的這件事!”
“那......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臻美小姐進入箱子之前,就已經是無頭的狀態了。”
“......”林溪沉默了一會。
“還有,有沒有可能,當臻美小姐進入木頭箱子裡的時候,其實陸仁甲大哥也已經在箱子裡了,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陸仁甲會出現在舞臺的箱子中。
也能解釋,為什麼臻美小姐的頭會突然消失。
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那樣的!
一開始臻美小姐就沒有頭!
一開始陸仁甲就跟著臻美小姐走進了箱子。
而我們觀眾看到的,都只是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