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買了一件西裝,但是周言的反應卻十分的不可思議。
不單單是周言,旁邊的雅子姐也好像無比的驚訝。
“西裝......西裝......不可能啊!”
她也喃喃著,這倆人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因為他們倆都很清晰的記得,死者所住的那間外租公寓裡,根本就沒有西裝。
牆上沒掛著,床上沒放著,死者的行李箱也翻看了,但是根本就沒有西裝啊。
“王先生,你能確認,死者離開22城區的時候,帶了那件西裝麼?”
王剛點了點頭:“當然了,那可是她走了好幾家服裝店才買到的,臨走時,她再三確認要把西裝帶給父親,說要讓他先穿上,看看合不合身,順便還能在村子的朋友的面前露露臉。”說到這,他微微的低下了頭。
“小玲說過,在小的時候,不論父親再怎麼窮,都沒有讓她過過太苦的日子,頓頓飯都有肉,衣服也從來都是穿漂亮的......
記得有一年秋收的時候,父親幫人家幹了半個月的農活,賺來的錢一分錢都沒給自己用,卻給小玲買了一件好幾百塊的名牌裙子。
他說,女孩子,就得漂漂亮亮的。
而父親呢......他好像是一輩子都穿著那幾件衣服,洗的發白了都不換。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就是一個土埋半截的老頭子,漂亮給誰看,你不一樣,你長得俊,穿的太差會委屈......”
他就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一樣,自顧自的喃喃著,好像都忘了,話中的老人就坐在自己旁邊,而聽著女兒曾經說過的這些,老人早已經老淚縱橫。
不知道是不是這位老人的情緒讓雅子姐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她的雙眼也稍顯泛紅,不過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如果死者帶著西服,那為什麼它沒有出現在公寓裡呢?”雅子道:“難道說,死者還有其他的住所?”
“是啊,按照死者的身份應該不會住那種外租公寓的,她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住址咱們沒有查到?還有就是,死者會不會不只有一個行李箱?”周言也跟著道。
不過死者的丈夫卻否定了這個推測。
“不會的,小玲是隻帶了一個行李箱走的,西服就放在行李箱裡,而且她應該就是住的這間公寓......”
“可是,死者為什麼要住這種地方呢?”雅子疑惑道。
“因為,我們也沒有太多的錢啊。”
“什麼?”周言和雅子姐都愣了一下。
“名聲是名聲,錢是錢,雖然小玲她有一些名氣,但是那都是她一點點努力爭取來的,而她身上的穿戴,其實都只是公司對她形象的基本要求。
很多人都以為,模特只要穿著漂亮衣服走幾步,就能賺到錢,其實都是胡說八道,我見過小玲為了演出自然些,在零下好幾度的天氣裡練習臺步,穿高跟鞋把指甲都磨掉了,但是為了美觀,只能去醫院貼了個假的。
人們只看到她最光鮮亮麗的那副面孔,卻不知道真實的她,連住一次高檔的酒店都捨不得。”
周言呆呆的聽著這些話,死者的丈夫還在慢慢的訴說著小玲的事事堅信,但是他的腦子已經開始瘋狂的旋轉。
西服......
本來應該存在的西服,卻消失了......
那個西服去哪了?
被拿走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是被誰拿走的。
西服和鑰匙,又有什麼關係?
周言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腦子裡,開始一點一點的構想著死者這一路上的行程。
趕去機場,那麼大的行李箱,需要託運,然後上飛機,下飛機,打車,來到住宿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