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覺得就算不是真的對事情有什麼幫助,朋友的這種關心,還是讓她感動,於是決定晚上赴約。
白小橋帶上筆記本準備出發。
他們約在一家日式居酒屋的單間,夏目感覺是直接從辦公地點離開的。
她甚至懷疑夏目是不是翹班了,白大褂擺在一邊的椅子上,他穿著灰色襯衫,正挽著半截袖子喝著酒,頭髮似乎是有點長了,隨意的紮了搭在一邊的肩膀上。
夏目看見白小橋來了之後,用還拿著杯子的手向她示意了一下。
“喲,小橋,這邊這邊。”
“夏目前輩。”
白小橋快速過去鞠了個躬,然後拉開椅子坐下。
“來的正好,烤串也上來了。”
他邊說著邊把盤子放在了白小橋的面前,是拼盤。
白小橋吞了吞口水,但是沒有動,準備等前輩先吃。
“不餓嗎?”夏目舉起一串烤雞肉在小橋的面前晃了晃,“都不在醫院裡了,不用客氣了。”
“嗯....那,那我就不客氣了。”白小橋拿起烤雞肉串,一邊吃一邊發問,“之前前輩說的有蹊蹺是怎麼回事啊?”
“看來小橋你很性急,直接進正題,不過也是,醫院現在氣氛很不好呆吧,事情是這樣子的,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井上的未婚妻,早見小姐的電話,原本還以為是家屬來找麻煩的,但事情好像完全不是朝那個方向發展。”
“早見小姐說的什麼?”
“她說井上自從考察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你還記得井上的樣子吧?他因為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到死亡,所以一直對飲食很控制,多吃東西會讓他感到焦慮,但是自殺的時候他足足有120公斤,而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治療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夏目頓了頓看向小橋,想聽一下小橋的意見,畢竟她是精神科的醫生。
白小橋記得她最後看到井上是在他出遠門之前,那個時候還是偏瘦的,感覺稍顯營養不良的青年。
“是否是藥物引起的副作用或者強迫療法產生的反效果呢?”小橋說到這裡,放下了手中的肉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過我是很反對強迫療法的,絕對沒有使用過!”
“藥物.....但據我所知,你應該並沒有給他開過規格以外的藥物吧?”
夏目說到這裡,眼神變得稍微嚴肅了點,又確認了一遍。
“沒有,對吧?”
白小橋把嘴裡的肉嚥下去,用力的搖起頭來。
“嗯....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就是了,所以藥物副作用,這點不成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