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開英協大門之前,無涯的話,依舊迴盪在蕭涵的腦海裡,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開啟大門,總算稍微有了些暖意。
大概是臨近期末的原因,現在的英協空蕩蕩的。
當然了,君莫惜也在這裡,坐在她最喜歡的位置上,手上捧著不知道是誰寫的書,一如既往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晚上好,君大小姐,這裡只有你一個嗎?”蕭涵清了清嗓子。
“嗯,咖啡的話,吧檯上有。”
她將書翻過一頁,看都不看蕭涵一眼。
她看上去好像還在生氣,上次的事件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從頭到尾都不明情況,按照她的說法就是,意識到事件發生的時候,事件就已經結束了,但她應該是並非因為什麼擔心我之類教人感動的理由生氣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獵奇愛好者,我置身於案件中間的時候卻曉得將線索與其分享,肯定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生氣的吧。
蕭涵隨手從吧檯上拿起一罐咖啡。
&nalionism。”
“你在唸什麼咒語嗎?”
“你聽說過《非人之戀》嗎?”
她舉起自己手中正在讀的那本書,上面寫著《江戶川亂步短篇集》。
“未曾讀過。”
蕭涵喝了一口咖啡,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說是明治時代有一個鄉紳叫門野,故事的敘述者便是那位門野的夫人。”
“啊,你先等等,是那種獵奇故事嗎?”其實我想問是不是恐怖故事來著,但這麼問會顯得我有些膽小。
“你不要打岔,這個叫門野的人呢,個性憂鬱,常常一個人悶在倉庫的二樓看書,在此之前,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奇怪的是,門野常常趁著妻子熟睡的時候,在深夜悄悄跑去倉庫的二樓,妻子覺得不對勁,於是在某天夜裡尾隨在丈夫後面來到了倉庫的二樓,在門外躲了起來,聽到裡面傳來一對男女竊竊私語的聲音。”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當妻子來到二樓之後,卻發現裡面根本沒有能夠讓女人躲藏的空間,當然也沒有暗道什麼的。”
“那第三者究竟藏在哪裡了?”不禁微微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了。
“藏在盒子裡。”
“盒子?”想起了另一個有名的推理。
“根本就沒有第三者,因為門野每天晚上幽會的物件是個人偶,一個栩栩如生,就像活著的人偶,妻子一氣之下將人偶撕得粉碎,結果丈夫沒辦法接受失去人偶的事實,在某天夜裡也自殺了。”
“挺有意思的。”
腦子裡想象出那個男人失去人偶的表情,他一定很愛那個人偶吧,因為愛人死了,所以自己也殉情了嗎?
“我在思考的問題是,妻子為什麼也可以聽到那個人偶的聲音?丈夫應該是有精神分裂症的,那麼妻子每天在倉庫門口聽見的女聲又是誰發出的呢?”君莫惜拿起那本書,“亂步老師的這短篇,敘述者是妻子對吧,這樣其實多了很多解釋的空間,如果你相信妻子的話,那人偶就應該是人偶沒有錯了。”
“你是想說,那個未必真的是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