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在我的下方掙扎著想要出去,但力量終究敵不過一個年輕人。
“蕭涵,你給我讓開!!!”
姜無涯表情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走了過來,一把掐住羅昱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吼叫著,那吼叫聲與山中呼嘯而過的狂風融為一體,在空蕩蕩的山巒之中迴響著。
“住手吧,無涯,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等待他的應該是法律的制裁。”
“......”
他慢慢的鬆開手。
教授此刻則是沉默不語,沒有了反抗。
無涯緩緩的站起身,從後備箱中拿出繩子,我接過它,先是將教授的手困住,但又覺得不放心,用繩子圍著他的身子又捆了幾圈。
姜無涯沉默無語,拿出從教授身上搜出的鑰匙,將羅昱塞進了汽車後備箱。
聯絡了縣裡的警察,不知道需要多久能趕到,畢竟山上挺冷的。
放下電話,轉身看見姜無涯帶著落寞的神情看著遠方的夕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姜無涯的計劃也已經落空了,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他同教授一樣,追尋著復仇機會的來臨,不知道該對錶情憂傷的無涯說些什麼好,因為他在想些什麼,我是猜的出來的。
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只好打量起方才一直插在手上的注射器,上面貼著寫了的紙條,是靜脈麻醉劑,幸好還沒來得及注射進去。
半個小時之後,警察還有急救人員便趕來了。
奇怪,警察的速度也太快了。
在幾個黑色制服刑警的包圍中,一個瘦弱的女生輪廓逐漸明晰。
“蕭涵!”
“啊,是南宮。”
平時大多數時間都板著一副憂鬱神色的南宮,能夠展露出這樣清爽的笑容,實屬難得。
“你......”
我知道,她是想說,“你沒事吧”。
將左手藏在背後,右手則緊緊地與她相握。
“沒關係,就是有點累了,想喝咖啡。”
“啊,你的左手,都是血。”
南宮握住我還在流血的手,一臉擔憂。
“啊,我沒事,你快鬆開,別弄髒了你的衣服。”
幾個搜查隊的成員見狀趕緊跑了過來,拿繃帶把我受傷的手繞了個緊實。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叫爸爸一起來的。”
“你爸爸?”
一名好像在哪裡見過的刑警從南宮的身後向我走來,啊,好像記起來了,是在那個施工圖書館門口見到的那個聽到我名字就微笑著,古怪的刑警,所以他就是南宮的爸爸?
“羅昱在哪裡?”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汽車的後備箱。
“也不怕把他悶死!你們幾個,給我過去把他弄出來。”
南宮的父親轉身揮手命令著身後的刑警,等等,南宮的父親,那麼,他就是南明川!?!
“南隊長!”
“蕭涵,我們又見面了。”
“啊,啊,是的。”我衝南明川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
“不錯,姿勢倒是挺標準的,回頭跟我走一趟,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爸爸,不是應該先把他送進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