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從人少喝到人多,又從人多喝到小館子要打烊。
她們嚷嚷著繼續喝,小館子的老闆和老闆娘都看不下去,說什麼也不給她們上酒。
其實她們早都喝高了,結賬的時候多給人家十塊,老闆不肯收倆人非得往人家手裡塞,人家不要她們還要急眼。
結完賬走出小館子,冬梅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不是瞎了?外頭怎麼這麼黑?”
不是她瞎了,是外邊天黑了。
這一小段路沒有路燈,兩個人手挽手摸黑走路,結果還把路走反了。
懵懵登登走半天,周圍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倆人還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非說家就在前邊,晃晃悠悠繼續往前走。
她們的家都不在前頭,這倆人就是喝高了耍酒瘋。
晃晃悠悠不小心進了一片因為天冷已經停工的工地。
這裡要建的是醫院,不止要蓋一棟樓,工程量挺大,所以施工的時候幹活的工人特別多。
幾棟還沒竣工的樓後面是一排低矮的簡易房,是原先在這兒幹活的建築工人住的地方,現在天冷停工人自然也都不住在這裡了。
雖然不保溫,但至少是個遮風擋雪的地方,所以工人走後,就有一些無家可歸的人過來住。
這些人也挺不講究的,垃圾到處扔,大小便就地解決,所以這裡真的是又髒又亂,平常真的沒什麼人過來。
誤打誤撞進來的兩個人都沒發現危險臨近,等她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們已經被四五個流浪漢圍住!
曹蘊和冬梅還都暈著呢,剩下最後一絲理智不斷的提醒她們此地不宜久留,得離開。
可惜啊,腿腳根本不聽腦袋的指揮,晃晃悠悠原地轉了一圈兒,愣是沒挪地方。
這幾個流浪漢也沒想劫色,就是要錢,要冬梅和曹蘊把貴重物品都交出來。
醉酒之後的冬梅和曹蘊都軸的不行,要命可以,要錢——做夢!
曹蘊亮出她的水果刀,冬梅彎腰撿起半塊轉頭,瞧倆人這要跟人家拼命的架勢,誰不害怕。
不過她們到底是兩個醉酒的女人,那幾個流浪漢還是壯膽硬搶。
結果是什麼呢?
曹蘊的刀子傷了一個人,似乎傷的還挺重,倒在地上沒爬起來。
另外幾個流浪漢還算講義氣,見事情不妙主動報了警...
警察把曹蘊和冬梅帶到派出所,她倆酒勁兒上頭找個地方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是冬梅先醒過來的,捂著腦袋想半天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嚇出一身冷汗。
她趕緊扒拉身邊的曹蘊,剛把曹蘊扒拉醒,門開了,一個人出現在門口,正好跟剛被扒拉醒的曹蘊對視上。
曹蘊:...
什麼情況?
她在哪兒?
於歌怎麼在這兒?
沒錯,推門進來的是於歌。
於歌倍兒無奈的走到她倆跟前兒,提醒道:“人傷的挺重,還在醫院躺著呢。一會兒警察同志來做筆錄,你倆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說。”
她們都沒斷片兒,所以筆錄做的還挺快,事情交代的挺清楚。
那幾個人不是初犯,在警察的詢問之下已經老實交代,確定曹蘊和冬梅屬於自衛,做完筆錄一應程式走完就可以離開。
折折騰騰從派出所離開的時候也已經上午十點多鐘。
冬梅和曹蘊還一身酒味,衣服皺皺巴巴頭髮亂亂蓬蓬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我一晚上沒回家,啟明和桓桓肯定急壞了!”冬梅捶著腦袋懊惱的說道。
曹蘊就沒有這些煩惱,她現在就是怪尷尬的,於歌還在她們身後跟著呢。
冬梅要回家,然後找宋啟明去報平安,省的他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