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聽完她的解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高,真高啊!你們這腦袋都咋長的啊,一條筋能轉一百零八道彎,我可不行,一道都轉不明白。”
甭管咋地,人李廣柱夫妻給了錢和腳踏車,那春陽和知恩辦席無論如何不能不叫上兩口子。
叫他們過來,如何才能讓他倆消消停停不惹事不給他們作妖的機會呢?
春陽想到一個好辦法,給他們安排一個好桌兒,誰都挑不出毛病還能不讓他們遙哪亂跑。
哪一桌?那自然是知恩戰友這一桌!
知恩戰友裡頭兩個酒量最好的肯定要陪著春陽和知恩去敬酒,剩下的就坐到一桌,這桌除了他們還有鄭奮鬥和派出所的同事,單拎出一個都能喝。
能喝好啊,能喝才能按住李廣柱。李廣柱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李桂蘭肯定要在旁邊盯著他那就哪也去不了,夫妻倆這不就被牽住了麼。
辦酒席的頭一天,知恩和春陽都挺忙活。
他們要最後檢查一遍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沒有,要是有疏漏還能補救,明天再發現那可就晚了。
好在辦事兒的都細心,該準備的都準備的非常齊全,用不上的東西也沒少準備。
除了菸酒糖瓜子啥的,最重要的其實是各種菜肉蛋和佐料!
這些東西現在都擱在學校那邊,怕有人來偷,知恩還把狗栓在了那邊。
知恩請了幾個村裡辦酒席慣常掌勺的大叔大爺,提前去送了菸酒,把人哄的賊高興,都答應喜宴當天肯定把菜做好,不叫知恩丟臉。
可別小瞧這些看著髒了吧唧的大叔大爺,他們的手藝都好著呢。甭管多大的鍋,甭管鍋裡裝多少菜,人家一把大鏟子就能把菜炒的明明白白,鹽啊油啊用量掌握的非常好。
除了做飯的大爺大叔,上菜扯桌刷碗這些活兒也得有人幹啊。別人家辦酒席都是自家的親戚幫忙,郭家和春陽這邊都沒啥能指望的上親戚,曹蘊就想到了個好辦法。
她和冬梅拿著從濱江帶回來的小飾品去了村裡不少人家,讓那些人家十六七、十七八歲的姑娘幫忙幹這些活兒。
活兒也不多累,曹蘊和冬梅把小飾品拿出來,小姑娘們都特別痛快的應承下來。
曹佩瑜不明白為啥要找小姑娘,還當是外頭有這樣的講究呢。
曹蘊就道:“哪有什麼講究,就是好看啊。你想想,你坐席的時候是願意看見一個手指甲縫縫裡都是黑泥兒的大爺給你上菜還是願意一個乾乾淨淨的小姑娘給你上菜?咱辦酒要收禮金,那可不得讓人家吃了咱的席心裡高興啊。”
說實在的,東山村這老些年就沒辦過這麼氣派的酒席。
地方寬敞,還乾淨,上菜前桌上擺的瓜子糖和煙都不老少,那糖還不是最便宜的硬糖。菜也好,別人家酒席有的菜他們這都有,別人家沒有的他們這兒也有,素菜肉菜量都大,主食不光有饅頭花捲還有米飯,一桌上一大盆,吃多少自己添。
酒和汽水也管夠,不少小孩兒抱著汽水瓶子喝的肚子溜圓都還要喝呢,估計這幾年就沒一次喝過這麼多汽水。
春陽今兒的任務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樂樂呵呵的跟知恩出去敬酒。
她酒量不大行,那小酒盅意思意思抿一口就行。
知恩可不能這麼糊弄,愛玩愛鬧的得往死裡灌他。
這時候就要他的好戰友站出來了,一個負責叭叭的說,一個負責喝,倆人打配合,甭管誰來灌酒最後保準失敗而歸。
熱熱鬧鬧的酒席從午後開始,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鐘才結束。
外頭來坐席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平常來往多關係好的朋友啥的。
留下可不是為了嘮嗑,是幫忙幹活。
瞧這屋裡屋外髒的亂的,油漬漬黏糊糊,不好好收拾收拾真不行。
春陽和知恩也回家換了平時穿的衣服來幹活,大家齊心協力,到晚上八點多差不多就都收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