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寧柒期的話,陸顏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是無辜的,可是他看到這張和陸北巖相似的臉,就不能不去恨她。
眼看著他就要控制不住情緒,便儘量用穩定的聲音說道:“我剛收了個病號,還要忙,先回去了。”
“嗯,梁醫生再見。”
陸然和陸北巖在病房裡交談了快一個小時,除了他們兩個人沒人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兩人也都面色如常,什麼也看不出來。
寧柒期這邊,陸北巖週末出院,意味著她要選在週六的晚上動手,週五她一個人去了阿強他們那,她把這次定金的10萬塊自己留了5000剩下的都存進了她和梁晨專門給他們買藥的存摺裡,自己留下的錢是因為出國畢竟要錢。
“阿期來了。”小林笑著說。
“我過兩天出國,所以想著來看看你們。”
“對了,阿期,高銘好久沒回來了。”李芳洗了洗手問道,她是喜歡高銘的,但是因為早衰的後遺症,所以一直不敢說出口。
“他啊,他,出打工了,跟我說了。”寧柒期實在不太擅長和他們說謊。
“真的嗎?怎麼不告訴我們呢?”阿強半信半疑。
“來不及吧,我看他走的挺急的。”
“那個不說他了,李姐今天有什麼吃的嗎?我都快餓死了。”
“你來也不早點說一聲,我去給你做。”
寧柒期看著殘疾的阿強和小林,突然想到高銘不在,他們兩個上廁所或者換衣服怎麼辦啊:“強哥,你們兩個方便嗎?”
“什麼?”兩個人被問到之後一臉懵。
“就是日常生活。”
“還行,有時候也不太想麻煩李芳,怎麼了?”
“要不我請個男護工過來。”
“不用了,你掙錢也不容易,別亂花錢了,我們這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邁進黃土裡的人,互相照顧就好了。”
“你們在怪我嗎?”
“阿期,你別多想,我們只是看開了,也想開了,自從阿雲去世之後,我們就知道了,再怎麼努力,還是這個樣子了,這輩子都好不了。”
“不會的,會有能治好你們的方法的。”
“我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機會找到害我們的人,聽我一句勸,算了吧,你能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小林在勸她。
“就是因為只有我好好的活著,才不覺得幸運,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承受這種苦難,這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阿期,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