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們煉火宗來說,今天是一年之中尤為重要的一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年底排名賽。不過,今年的比賽規則與往年的都不一樣,就是經過幾天的篩選之後,出線的那十名弟子,與上屆的前二十名的弟子同臺競技。”說道這裡,顧長老容光滿面的望著廣場中的那些弟子。
“這?”那些好不容易才晉級的弟子,聽到這個規矩,不僅有些愕然。隨之,不少之前還一副躊躇滿志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忐忑。
“我知道,這對於某些弟子來說,或許很不公平。然而,我們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想要風平浪靜的修行,那註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修士,天資悟性固然重要,但是,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如何在這條充滿荊棘的路上走的更遠,首先就是要保證自己如何在眾多的劫難之中生存下來。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強者。”顧長老望著那些面露焦慮的弟子,緩緩的說道。
從那些弟子臉上的那些表情來看,還是有很多人不理解宗門為什麼要定下這種比斗的規則。
“所以,我們煉火宗的宗旨便是,既要保持同門之誼的同時,也要學會如何在各種環境中生存下來。所以,在接下來的比鬥就是,除了不能使用威力巨大的禁器之外,在對方棄權之時,便不能繼續攻擊對方。除此之外,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偷襲等等之類的行為,也是可以的。不過,有一點就是,你們畢竟都是我們煉火宗的未來的希望,所以,若是發現有人蓄意使對方致殘的行為,宗門必不輕饒。”顧長老說完,又用一種嚴厲的目光掃過這些參賽的弟子,他可不想看見同門相殘的事情發生。
“好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現在,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請各位弟子上臺。”顧長老說完,便緩緩的坐了下去。
顧長老身邊的一位長老看著那些登臺的弟子,神情各異。對宗門突然一改之前的循規蹈矩的作風,心中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顧長老,我們這般突然摒棄之前的規則,對某些有天賦有實力,卻沒有多少人脈的弟子,會不會有些不公?”
“黃長老,你也看到前天噬火宗和萊火宗那些人的嘴臉了,他們為什麼膽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煉火宗?是我們弟子的天資不行嗎?還不是我們煉火宗這些年所培養出來的那些弟子缺乏血性,除了只會埋頭修煉之外,對人情世故,人性險惡方面的瞭解,就像一張白紙一般。你想一下,這種弟子,如何能在外面與人競爭?”顧長老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就一場比鬥而已,與人情世故,人性險惡的認知能起到什麼作用?”黃長老還是有些不理解。
“黃長老,你也是一個過來人。你也知道 ,一個人要想在修行的路上走的更遠,除了自身的天資之外,還必須要有大量的資源支撐。宗門自然是不可能將所有的資源平均分給每一個弟子,那些有家境的弟子,在初期自是不必為這些資源擔憂。所以,修行在大多數時候,還是得依靠自己,只有學會如何讓自己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與人競爭,才是最重要的。”顧長老緩緩的說道。
接著,顧長老又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的宗門鼓勵任何良性競爭的同時,也允許某些規則之內的競爭。還有一點就是,若是哪個弟子能透過某些手段,將其他的弟子聯合起來對付某個弟子,宗門也是樂見其成的。”
不僅黃長老,便是顧長老身邊的其他的長老聽完之後,都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神色。
顧長老看到身邊這些老油條,雖然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但是,希望他們最好是真的聽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不要有什麼過界的行為。
呂逸看著場上那些和自己一起晉級的弟子,大都露出一副警惕的神色,生怕被人偷襲。而去年的那二十個弟子,反而大都三五成群的聯合在一起。只有少數幾個弟子和呂逸一樣,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臉上露出一種自內而外的自信。
後來,和呂逸一起晉級的那些弟子看到場上的形勢隱隱有些不妙,都不約而同緩緩的站在他的身後,感覺只有站在他的身後才有安全感一般。
呂逸也理解他們這種做法,所以,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
“比賽正式開始。”場上裁判的話音剛落,那些三五成群的弟子都很有默契的望著呂逸身後的那些新晉弟子。
那些老弟子多少還是眼力的,看到呂逸露出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無論是真淡定還是假淡定,相比其他那些神情惶恐的新晉弟子而言,還是比較容易對付的。
於是他們身形一動,便直接朝著呂逸身後的那些弟子圍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對那些新晉弟子動手的時候,發現有一道身影擋在他們的身前。
不過,他們依然不打算先對付呂逸,而是選擇對付他身後的那些弟子。於是便打算選忍了這一口氣,身形再次一動,繼續撲向呂逸身後的那些弟子。
呂逸身後的那些弟子都很有默契的躲在他的身後。
那些老弟子,見自己這些人想要對付呂逸身後的那些弟子,若不先解決掉他的話,更不就無法威脅到躲在他身後的那些弟子。
於是,這些老弟子漸漸地有些忍不了了,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個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目光:“小子,你找死。”
說完,便揮著手中的武器狠狠的攻向呂逸。
其他人也很有默契選擇一起攻向呂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