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長老責罰,弟子讓您失望了。”回到厲長老身邊的單焱,連嘴角的血跡也顧不得擦去,直接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
“起來,跪在這裡,你是嫌還丟的人還不夠嗎!”厲長老鄙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單焱,眼中流露出一種嫌棄的目光。
“是,大長老。”單焱緩緩的站起身,然後神情有些落寞的站在一邊,那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然而,其他的弟子不僅沒有人投去一絲安慰的目光,反而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
“士臣,你上去。”厲長老看著臺上的屈懷逸那道俊逸的身影,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只是冷冷的吩咐站在一旁的安士臣上去。
“是,大長老。”安士臣說完, 轉身便登上擂臺。
“屈兄,請賜教。”
“賜教?我可沒有這個資格。”屈懷逸對這種顛倒黑白的傢伙,不僅沒有絲毫的好感,心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安士臣也不在意屈懷逸的反應,從身上取出自己的長劍,挽起一朵劍花,便朝著屈懷逸刺了過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屈懷逸看到對面的安士臣那道飄忽的身影,知道對方不僅身法不簡單,就是手中所施展的劍法也不是什麼凡品。
臺下煉火宗的那些修為低一些的弟子 ,只看到臺上的那兩道虛影,須臾在左,須臾在右。還有那一道道刺眼的劍芒與一道道的掌影互相交織在一起,一時之間,居然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誰佔據了上風。
那些完全不知道局勢如何的弟子,見到這個安士臣居然這般厲害,心裡不由得一緊,很是替場上的屈懷逸擔心不已。
屈懷逸見這個安士臣的劍法詭異無比,攻擊的角度刁鑽無比。若對方只是劍法詭異也就罷了,連身法也是一般的詭異。
見尋不得對方的破綻,屈懷逸只能倚靠自己那套速度優勢與對方周旋。
呂逸見到屈懷逸這般應對,便知道他不瞭解對方這套劍法的詭異之處。他也沒想到,噬火宗這種和煉火宗一樣的小宗門,居然還有人能領悟這種力場雛形的劍法。若是屈懷逸繼續這般下去,待對方的力場一成形,他就再也難於扭轉局面了。
漸漸地,屈懷逸也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開始時,自己還以為對方故意避免和自己正面硬扛,才選擇這種試探性的攻擊。
直到現在,屈懷逸才發現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對方的每一次攻擊看似雜亂無章,毫無招法,除了攻擊的速度迅捷、攻擊角度極其刁鑽之外,沒有絲毫的可取之處。
“屈兄,不知我這套‘幻劍’的劍法如何?”安士臣見自己的劍陣已成,臉有得色。
“也不過如此而已。”屈懷逸本來還不知道這套劍法的詭異之處,現在聽到安士臣一說,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總是無法捕捉到對方的身影。
“是麼?”安士臣已經用這套劍法戰勝過不少對手,那些人,有不少人的實力比眼前的屈懷逸也差之不遠。故而,他是完全不相信屈懷逸真的有破解自己這套劍法的方法。
“看好了。”屈懷逸此時閉上自己的眼睛,緊閉自己的靈識,將之前那些停留在自己識海中詭異的身影和那些刺眼的劍芒驅逐出去。僅憑自己本能的感知,揮掌便擊向一處看似空無一物的地方。
看到對方居然一掌擊向自己的真身,安士臣不由心中一驚,身形一動,便避過了這突然而來的一掌。
不過,安士臣依然不相信對方已然看破自己的這套“幻劍”劍法。覺得對方只是誤打誤撞之下,才擊向自己的真身。
當然,屈懷逸也確實是如安士臣所料,他並沒有看破他的劍法,只是,他找到了如何應對“幻劍”的方法而已。
“這屈懷逸,還真的不簡單,僅憑對方一句話,便能猜到這套劍法的詭異之處。而且,他的本能感知,也太強了一些。”看到閉上雙眼的屈懷逸,呂逸便知道他找到了對付這套劍法的方法,只是這種方法只適用他自己,畢竟,本能的感知,想要達到他這種程度,還是很難的。
“這!”安士臣看到對方再次朝著自己的真身一掌擊來,心中感到震驚不已。只能再次選擇避開這一道凌厲的攻擊。
待安士臣再次避過對方的攻擊之時,已然明白對方已經擺脫自己苦苦建立起來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