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呂逸那強大的道體,終於體現了屬於他的強大之處,之前所受的那些傷,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完全恢復了。此時,要不是嘴角還殘留的那些血跡和身上那破爛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他之前曾受過不輕的傷。
經過這一個時辰的戰鬥,呂逸終於還是摸清了這具巨型傀儡攻擊的習慣,而且,透過破妄之眸的不斷觀察,也漸漸地分析出這奇異力場的執行法則。
這具巨型傀儡無論是橫掃還是直劈,他的肩部都有一個微小的動作,透過這個特點,呂逸現在完全可以做到提前躲避,故而應付起這種攻擊,也輕鬆了許多。
這個力場是用真力透過直劈或橫掃構建成一個橫豎交錯的真力力場,而且,這種真力之間相互交織,並不是簡單的互相交錯,它們在每一處的交織點,都會產生一定的增幅。
這個巨型傀儡便是不斷透過直劈或橫掃,根本不再意對手能否躲過自己的攻擊,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每一次的攻擊,構建出更多的交織點,從而讓自己所構建的力場越來越強大,直至將自己的對手束縛在這個力場之中。
隨著呂逸的體悟越來越深,他現在已經有了構建屬於自己力場的雛形。
於是,他也學這個巨型傀儡一般,將自己的攻擊簡化,也不再在意自己的攻擊是否能擊中對方。
漸漸的,呂逸又進入了一種無我無他的奇妙狀態之中。整個人看起來便像是在自娛自樂一般。
但是,那巨型傀儡的每次攻擊,都被他輕鬆避過。
可惜巨型傀儡只是一個沒有思想傀儡,只知道將自己的敵人擊倒。只要呂逸不倒,或者體內能量核心所儲存的能量耗盡,否則,他便不會停下自己的攻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呂逸周圍的火炎氣息愈發的濃厚,而且,這些火炎所蘊含的毀滅氣息也愈發的強大,就連呂逸身邊的空間似乎也被這些炙熱的毀滅氣息焚燒的扭曲起來。
此時呂逸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一種奇特的韻律。時而向東刺出一槍,時而又向南揮出一槍,根本就不像正在與人交手一般。
但這看起來毫無威脅的一槍,但是那巨型傀儡不得隨著槍勢的走向,不斷的調整自己身體,因為這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一擊,已經可以傷到自己那堅固的外殼。
漸漸的,到了後面,那巨型傀儡就只顧著躲避呂逸的攻擊,很難再抽出精力去攻擊呂逸了。
而且他的身上,有好幾處已經被呂逸的槍尖刺成一個深深的小洞,而那被刺傷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有被灼燒的痕跡。
就連這巨型傀儡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一面到的局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現在的他,在這種充滿毀滅氣息的暴虐火炎面前,連靠近呂逸都做不到 ,只能選擇不斷的遠離這種詭異的炙熱力場。
但是,此時的呂逸正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只知道不斷的攻擊自己的對手,完全不知道這巨型傀儡的全身已經幾乎要開始燃燒起來。
這種可以肆意施展自己所學的美妙感覺,讓呂逸有些欲罷不能。
隨著對這種力場的理解越來越深,現在的呂逸已經可以做到隨意揮出一槍,便能構建出力場的一個節點。
這個炙熱的充滿毀滅氣息的力場,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對面的巨型傀儡死死的包裹住,極大的限制了巨型傀儡的每一個動作。
此時這巨型傀儡的身體就像是被一根根看不到的繩子束縛住,每做出一個動作,彷彿都要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般。
而呂逸就像是一個藝術家一般,不斷的使用自己的攻擊,構建出一副又一副完美的畫卷,只是這些畫卷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最後,這個巨型傀儡那強大的防禦也抵禦不住這種變態的毀滅氣息的侵蝕,全身都似乎沐浴在火炎之中。
雙手已經無法握住那把巨大的斧子,“哐當”一聲,那把斧子便掉落在地。可惜這個巨型傀儡不會說話,也不會發出聲音。只是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彷彿此刻在經歷一種難於忍受的巨大痛苦,也不知道躲避呂逸的攻擊。
這種局面只維持了短短的十個呼吸左右,巨型傀儡便在這炙熱的毀滅氣息之下,焚燒成灰灰。
然而,呂逸依然沉浸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之中,手中的長槍有節奏的變換著各種招式。身邊的炙熱法陣也愈發的強大,周圍的空間都被焚燒的扭曲起來,看起來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