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呂逸的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目光,緊緊的看著簡勢手中的斧子,那種炙熱的目光,似乎簡勢手中的斧子是一個美女幻化而成的一般。
然後,簡勢那些斧子的招式在呂逸的腦海中轉化成一幕幕的畫面。呂逸在腦海中不斷的將飄然神掌與那些招式一一映照,發現簡勢那些招式不僅可以隨著招式的疊加,每一招亦可以對自己的對手發起致命的攻擊。
漸漸地,呂逸的腦海中似乎有一道亮光閃過,從簡勢那些招式中得到一些啟發,心頭也有了一絲明悟。
自己之前之所以每次都等飄然神掌的氣勢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才攻向對方,那是因為開始時見到飄然神掌的時候 ,那個傀儡就是這般施展的,然後自己的神魂進入那個奇妙的世界中,看到那道身影,也是這般施展的,於是處於慣性思維的影響,便以為這套掌法就是要這般施展的。
所以,最開始認為這套掌法前面那些招式都是為後面那幾招,甚至只是為了第十八掌準備的,並不準確。這套掌法最後一招固然厲害,但是,它的每一招都暗合天道至理,並不是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呂逸限於自己的認知,才會以為這套掌法只有到了後面,才會顯現出非凡的威力。
飄然神掌既然能稱之為神掌,自然不會存在這麼大的缺陷,怎麼可能會在一開始便出現這種被動情況。看那道身影,也不像是個被動挨打的人,怎麼可能創造出這種被動的掌法。
現在已經知道,這套掌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其蘊含的威力都極為內斂,便是自己,也在開始時覺得這套掌法的第一招氣勢不顯,以為它的威力也小,不足於給對手帶來一定的威脅。
現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呂逸隨手便將一掌拍向對面的簡勢。
簡勢看到呂逸這輕飄飄的一掌,整個人也被嚇了一跳,但又無法從一掌感到絲毫的危險氣息,便以為他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開始時,沒有在意,依舊舉起手中的斧子劈向呂逸。
誰知道,簡勢才剛剛舉起手中的斧子,便感到有一股強悍的氣息朝自己的胸口噴湧而來。
簡勢正想側身避開這極為突然的一擊,然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胸口已然被呂逸一掌拍中,接著便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整個人便像一支離弦箭一般,飛向擂臺那道光幕之上,然後又“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臺下的那些弟子們,看到剛才在局勢上,大佔上風的簡勢,突然之間便被呂逸一掌擊飛,並且,看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簡勢,已然失去了再戰之力。
呂逸看到簡勢被自己一掌擊倒在地,倒是沒有繼續選擇追擊,而是站在一旁,靜待裁判宣佈結果。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掌只用了半成不到的真力,而且,就在擊中簡勢的時候,又收回了三四分的力氣,所以,他倒是不擔心自己這一掌會將簡勢擊成重傷。
而旁邊的那個裁判,只見呂逸出了一掌,那簡勢便倒地不起,也不知道簡勢的傷勢如何,於是急忙一個閃身,待發現簡勢只是暈了過去,身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之後,轉過身子,朝呂逸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才宣佈呂逸獲得這場比斗的勝利。
看到那個裁判的眼神,呂逸只是微微一笑,心裡估計他與這個簡勢的關係不一般。
這個簡勢人雖然長得猥瑣,但是,行事卻頗為光明磊落,再加上與呂逸並沒有什麼矛盾,所以,呂逸自然不會下死手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也因為簡勢,才發現自己之前思考問題容易受到自己思維慣性的影響,難於跳脫出這個思維定勢。
所以,就憑這一點,呂逸也不會傷害簡勢。
那個寧飛和青年修士陳遷見呂逸只是出了一掌,便輕易將簡勢擊倒,心中很是不解,這種看起來毫無威力可言的一掌,怎麼可能傷到人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的比鬥其實就是在演戲。
“怪事了,這個簡勢怎麼連這種飄浮無力一掌也抵擋不住?難道說,他那一掌有古怪?”陳遷很是不解。
“照我說,應該就是簡勢之前一頓強攻,真力消耗過大,再加上輕敵,導致被這個叫無情的弟子偷襲得手。”寧飛覺得呂逸取勝多半是因為僥倖的原因。
“屈師兄,他們是不是在演戲,明明簡勢已經佔據了場上的優勢,將對方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怎麼突然之間,便被那種毫無威力的一掌擊倒呢?”只見在另一處高臺之上的一個美貌女子,對著身邊那個器宇不凡的青年修士說道。
“演戲倒不至於,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局面,這個叫無情的人居然可以一掌將簡勢擊倒。”那個青年修士心中自然也很是不解,說他們在演戲,那是因為這種結果也太過蹊蹺了一些。
“我看他那套掌法輕飄飄的,根本沒有絲毫威力嘛。要不是簡勢之前真力消耗太多,也不至於被他偷襲得手。”那個美貌的女子,還是覺得呂逸取勝只是一時僥倖而已。
“嗯,那個人的掌法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威力。不過,有些武技的確可以將招式的威力蘊而不發,只有擊中對手的時候,才會爆發出致命的破壞力。”這個青年修士認為呂逸的掌法應該是屬於那種威力蘊而不發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