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宗的修士還是一臉的萌幣,不過,倒是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擂臺。
此時的敖旭已經比呂逸折磨的死去活來,但對方偏偏就是不擊敗自己,自己又不敢放棄攻擊,因為不敢賭對方是不是能夠及時收住那刺向自己的槍尖。萬一對方真的收不住,自己又得退出這幻心界。
本來退出這幻心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問題是,自己進入這幻心界之前,可是誇下海口,不到煉體九重,就決不出這幻心界。現在才進來兩天就被人擊殺,這個臉可丟不起。
雖然現在自己取勝已然無望,但是,見對方的身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敵意,心中有隱隱希望對方感到力竭的時候停手,到時自己開口認輸。雖然認輸很沒面子 ,但是,比起面對師父,自己的面子卻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然而,自己卻半點也感覺不到對方有力竭的跡象,自己雖然累成狗了。敖旭不由的在心中暗罵:“他釀的,這貨體內有一座靈山麼,真氣怎麼永遠見不到衰竭。”
其實,呂逸早已覺得和這敖旭繼續纏鬥下去,對自己的身法和槍法已然沒有多大的幫助,因為,這敖旭的招式實力等,早就被自己摸透了。只是覺得對方到現在還不認輸,以為敖旭的武道意志堅忍不拔,所以心中不忍,就有意陪他磨練他的武道意志。畢竟他也陪自己演練這麼長時間的功法,投桃報李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可惜,敖旭並不知道呂逸的心裡此時想的是什麼。要是知道呂逸這般想,早就舉手投降了,去他釀的武道意志。
場下的觀眾,也看的昏昏欲睡,開始時你來我往,大家看的也是興致勃勃。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場面還是這般不溫不火,只有敖旭的身上被汗水溼透了,那個叫呂逸的卻還是雲淡風輕。
場上除了敖旭的汗水,卻是沒有半點的血跡。場面雖然依舊是戟光槍影,你來我往,但也僅限於你來我往。
不過,場下的人倒是看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地方,就是每當呂逸的槍尖攻擊到敖旭的身上的時候,總是很隱晦的收住槍的去勢,看起來兇險,其實是半根毛也沒有傷到敖旭。
但是,場上的敖旭不知道啊,他以為每次都是幸虧自己扭動自己的身體,從而避開那險之又險的一擊。每避開一次,心中既是覺著僥倖,又是被嚇出一身冷汗。
呂逸也不知道,見敖旭總是努力的移動自己的身體避開自己的槍尖,以為是他在武道意志在堅持下,不願放棄一線取勝的希望。
呂逸也是見敖旭的身上沒有半點殺氣,所以對於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對手,呂逸也樂得成全。而且自己的心中還非常佩服敖旭武道意志的強大。
現在的場上的氣氛很是詭異,其中一個不斷的選擇將自己的武器刺向對方,另一個選擇不斷的招架,有時又經常收回那攻向對方的槍尖。選擇攻擊的一方,氣勢弱的不行,選擇防禦的一方卻是雲淡風輕。
武鬥場的裁判看的也是氣悶不已,礙於規矩,又不好強行叫停他們。不叫停他們,又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比到什麼時候。
場下的觀眾甚至有些發出熟睡中的鼾聲。若是場上血跡翻飛,雙方身上血流不止的話,這還好一點,起碼那些飛揚的血液還能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這種只見汗水,不見血的比鬥,真的很讓人乏悶。
後來,呂逸終於發覺有點不對了,這敖旭的雙眼迷離,攻擊疲軟無力,甚至還有些率性,雙腿抖抖索索,似乎已經撐不下去了。
“我說,敖兄,你還要繼續比下去麼?”呂逸輕輕的握住敖旭那軟弱無力的長戟,緩緩地說道。
“••••••”只見那敖旭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荒宗呂逸勝!”武鬥場的工作人員身子還未到擂臺上,便扯著自己的喉嚨高聲宣判此次的比賽結果,生怕那敖旭一個挺身,突然“活”了過來。
呂逸聽到武鬥場宣判自己獲勝,臉上只是喜滋滋的,場下的觀眾也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
聽到這些呼喊聲,呂逸的臉上更是洋溢著耀眼的榮光。沒想到自己那般的受歡迎。
他當然不知道觀眾的呼喊聲是為了慶祝這場折磨人的比賽終於結束了。他們恨不得一腳將場上的呂逸踹下擂臺。
呂逸甚至很是熱情的扶著自己的對手走下擂臺,走下擂臺的時候,還不忘朝場下的觀眾揮手錶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