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呂逸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擂臺附近的一個選手臨時休息區。
從這個臨時休息區的光幕可以看到擂臺上那兩位選手的比鬥場面。場上那兩位選手,一位是穿著天冥宗服飾的修士,另一位則是穿著劍神宗服飾的修士。天冥宗那位全身散發出一種陰狠冷冽的氣勢的修士使用的是子母流星錘,這流星錘一大一小,連線這大小兩顆流星錘的是一條四尺來長的鏈子,那條鏈子也不知道是金屬煉製而成的,整條鏈子漆黑烏亮,還發出陣陣的幽光。
而那位眉若星辰的劍神宗修士,則手持一把三尺青峰,劍身上隱隱透出一絲冷冽的白光,看來這把青峰長劍也不是一把凡物。
只見那天冥宗的修士將手中的流星錘上下翻舞,那鞭子上的一大一小兩個金屬錘恍如兩條毒蛇一般,來回攻擊,這兩個錘子在那修士的控制下,攻擊的角度異常刁鑽,總是朝著那劍神宗修士的身體要害攻擊,若稍有不慎,就是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反觀劍神宗的修士,將手中長劍或挑,或刺總是能攻擊到流星錘的力量薄弱之處,整個人淡定從容,絲毫沒有受到對方那股氣勢的影響。
由於長時間舞動流星錘,那天冥宗的修士,似乎體內真氣有所不支,那手中的流星錘,漸漸地緩了下來,只是時不時的從一些陰暗的角度攻擊對方,但總是無功而返。而且,他那額頭上隱隱掛著些許汗珠。
而他的對手,還是一如剛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呂逸心裡也覺得劍神宗的修士,應該是必勝無疑了。
而場邊那些觀眾,見劍神宗的弟子已經穩穩佔足上風,則扯著嗓子呼喊,似乎那期待已久的場面即將出現。
正當,大多數人以為大局已定,就連劍神宗弟子本人也以為,解決天冥宗這個對手,也就三兩招之內的事情而已。因為此時天冥宗那個修士,那套子母流星錘,已經斜斜的塔拉在身子兩側,滿頭大汗,步履蹣跚,身上的衣服,有十幾處被劍破開,並沾滿了血跡。
突然,那天冥宗修士,拖著塔拉在身側的流星錘,面目猙獰的朝劍神宗的修士撲了過去,給人一種欲拉著對手共同赴死的感覺。
那劍神宗的修士,看到全身都是破綻的天冥宗修士朝自己撲來,自是不願意與之同歸於盡,但是,也不敢舉劍刺向那個修士,只是一味的後退,避免被對方纏住。
由於天冥宗修士的速度比劍神宗那個修士慢上很多,很容易就被一個後退便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不過,呂逸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那劍神宗的修士已經漸漸地退到了那擂臺邊緣的光幕上,而天冥宗的那個修士他攻擊的節奏和速度,似乎有故意誘引對方沿著直線後退的嫌疑。因為,那劍神修士見自己稍一後退便能躲過攻擊,自然就選擇最省力的做法,而且,他也不認為,對方還能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撲。
就在劍神宗的修士即將碰到擂臺光幕的時候,只見那天冥宗的修士將那方才還塔拉在身側的流星錘,攔腰朝對方甩了過去,那劍神宗的修士輕飄飄的一個縱身,便躲了開去。只是,這流星錘只是個幌子,只見那天冥宗的修士雙腳蹬地,突然一個加速衝向那躍在空中的劍神宗的那個修士。
劍神宗的修士見對方朝自己衝了過來,便將自己劍刺向對方,試圖逼對手變招。但是,那個天冥宗的人,並不理會那刺向自己的劍尖,而是微微讓過自身要害,任由對手的劍將自己的身體刺穿。
劍神宗見自己的劍已經將對方的左胸側刺了個對穿,臉上不僅沒有露出絲毫的喜色,而是露出一種驚駭欲絕的神情。不一會,眼神開始渙散,接著整個身體都軟軟地塔拉在擂臺上。然後,這具屍體,便緩緩地消逝不見。
這結局反轉來的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這個天冥宗的修士,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一把短劍,刺穿了劍神修士的丹田。
原來,劍神宗的修士欲棄劍借力後退,可惜,背靠擂臺光幕,退無可退。只能被對方也刺了個對穿。
剛才全場還在呼喊的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了,接著又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
呂逸之前因為高昂的戰意而頭腦有些發熱突然冷卻了下來。不再是一種毫無忌憚的心理,而是心懷謹慎,不敢小瞧了這天下人。
“接下來,有請海神宮弟子,敖旭。荒宗弟子,呂逸。”那臺上的工作人員突然開口叫到。
只見那位海神宮的弟子,卻是縱身一躍,姿勢瀟灑,讓人覺得氣勢非凡。場下自是掌聲雷動。而呂逸則是緩緩的走上擂臺,氣勢看起來比那位海神宮的弟子敖旭明顯不如。但是,場上的觀眾,有了之前的那種反轉的場面,倒也沒有發出什麼噓聲,但是,那掌宣告顯比敖旭少了很多。那臺上的工作人員,見雙方已經登臺,也沒多做介紹,便朝臺下走去。畢竟才煉體三重的修士,也沒有什麼值得介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