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水桶。”矮人一臉俏皮的看著達芬奇,趁她不注意親在她臉上。
達芬奇並沒有常見的害臊,一臉理所當然,反而更加在意水桶臉上有沒有潤滑油。
一個冰塊打在酒桶臉上,面無表情又摸起使魔來。
出於禮貌,諾頓和達芬奇面部肌肉變得扭曲,死死的憋笑,終於在酒桶第二次耍寶中笑了起來。
“貓”找到了一個插入的好機會,俏皮了起來,得意洋洋,帶點警告的意思對著諾頓和維多利亞:“她可是月神使徒啊,現在才把我召喚出來,還投射到了貓身上啊,這是個多經典的形象。我可是個長翅膀,會放電,有人臉,比你還大的學魔啊”
女巫依然面無表情,只是強化了下自己的指尖,用了點力氣,吃疼的“貓”又變得乖巧起來。
嬉鬧結束後矮人開始了講述…
矮人名叫水桶有36歲,是中央鍊金工坊的工坊大師的好好先生,人緣很好,熱愛生活。
由於藝術性的造型和嚴苛的自我要求,他製作的物品在王都很受人追捧和歡迎。
在一次每一個鍊金術師都會嘗試的點石成金實驗中,他聰慧穩重的能幹愛徒操作反應爐失誤,被鍊金罐裡噴發出的混合金屬岩漿燒死。
至此以後,水桶終日活在自責與後悔中,工作開始變得隨性,舉止言行開始變得粗魯,還染上了酗酒的習慣,不斷的釋出任務讓賞金獵人幫忙尋找起學徒的家人。
賞金獵人找的很快,不久便找到了愛徒的住址,酒桶拿著地址久久不敢動身,被衝動的家人報復,只能又委託賞金獵人調查愛徒的背景。
這下酒桶更加自責了,他的愛徒是個獨苗家裡只剩下一個需要人照顧的殘疾弟弟,人脈優異的他第一次變得離群索居惶恐不可終日。
自己是爛俗劇院裡的男主角,學徒是爛俗歌劇中的事件誘因,一想到這種爛俗歌劇裡的常見劇情水桶就惶惶不可終日,他只能逃離這個操蛋的劇情,逃,逃到了一個山村。
水桶在鄉下開設了一間無證鍊金工坊,管他那麼多,反正沒有衛兵,本想每天胡亂煉成點新奇玩意維生結果又大受追捧,連邊緣縣城的都會千里迢迢的過來購買。
隨性,粗魯,酗酒這一身所有不討人喜,讓人厭惡的壞習慣反而被周圍的人理解成了水桶大師的灑脫和脾氣,水桶越真實別人就越信任他的鍊金造物,這種名望甚至傳到了原來工作的地方。
日復一日,家裡莫名其妙的變得豪華,每天起床都能發現值錢的物件,求學的學徒絡繹不絕。
彩票中獎,撿到看不懂的古文字記載的鍊金配方,被一群情竇初開的美少女追求。
這一切沒讓水桶有一點點好轉,反而變得更加迷茫,失去學徒的痛苦混雜著他人的善意,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堅強軀殼下,脆弱的內心。
一個社會編織的籠子亦或者是一個繭每日包裹著水桶,水桶每次強行把繭弄破,周遭人的善意與包容就會把他又一次狠狠關回籠子裡。
“他是個好人”,“他送我女兒玩偶”,“他只是脾氣怪了點。”
終於水桶魔怔了,陷入瘋狂的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想把學徒煉製成鍊金傀儡,就這樣能陪著自己。
他操起了鏟子找到了埋葬學徒的墓園,打暈守墓的本分鬼魂。
時間已經是午夜,墓園旁的大道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超自然現象還是墓園的氣氛使然,周圍沒澆過水的稀疏枯樹依然倔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