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儘量的將九天幻境描述的好一些,好吸引花滿樓。
“花某並不在乎生老病死,那是每一個人都必須經歷的,花某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自由,我相信那裡的確如你所說,但我也同樣明白一旦我到了那裡恐怕永遠都無法回來,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我的親人在這裡,我的朋友也在這裡,無論到了任何時候我都不會離開他們的。”花滿樓的聲音依然溫和悅耳但語氣中得堅毅任何人都聽得出來。
萱兒暗自不滿的想到,哼!紫胤還說我的態度有問題,若是不給他點厲害他又怎會乖乖聽話,當年紫胤還不是大姐恩威並用才讓他去了九天幻境,所以有時該用強還得用強。
想到這裡不僅開口道:“你當然可以不去,只是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會不會有危險,這不是威脅哦,我說的是真的!”
她剛一開口,紫胤暗暗叫糟,幾日相處以來,沒有比他更清楚花滿樓的為人,外柔內剛性情倔強,只是良好的教養讓他表面看起來是一個溫順的人。
此時萱兒的態度已經激怒了他,下一刻不知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紫胤猜的不錯,萱兒的話音剛落,花滿樓做了一件讓萱兒措手不及的事情。
花滿樓十分清楚萱兒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他不願意受人要挾,更不願意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因為自己而身陷險境,可他的實力又無法與眼前二人相抗,於是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瞭解,包括與展昭那不正常的關係,他無力改變只有逃避。
花滿樓快若閃電般將手中的摺扇朝自己的脖頸間抹去,原來他手中那把摺扇是精鋼所做,每根扇骨裡都暗藏著一個鋒利的刀片,機關在扇柄處。
只是花滿樓對敵時從不屑用它,沒想到第一次用它居然是為了自裁。花滿樓知道機會只有一次,若這一次不能成功那他就真的完了,所以他把畢生的功力全都使了出來,快、快到萱兒還沒反應過來,扇骨中的刀片已經劃傷了脖頸間的面板。
一抹藍影快若閃電般將花滿樓持扇的手撰住,另一隻手並手如刀砍在花滿樓的後頸處。花滿樓只覺得後頸處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直到此時萱兒還沒反應過來,紫胤暗暗舒了一口氣,就差一點,幸虧從剛才自己就一直注意他的動向,否則他若真有點意外自己該如何和展昭交代。
“他、他沒事吧?唉,他怎麼這麼倔啊,若是一旦出現意外,我怎麼跟大哥交代。”萱兒驚慌失措的檢查著花滿樓的傷勢,紫胤無奈的睨了一眼萱兒。
“無妨,只是劃破了點皮,先回去吧,回到九天幻境,隨他怎麼折騰都無所謂。”
“嗯嗯嗯,你說的對,我們快點回去吧。”萱兒說完一陣流光閃過,百花樓裡恢復了寧靜。
九天幻境,花滿樓呆呆的坐在窗前,已經三天了,他一句話都沒說,心中的絕望讓他麻木。
他能看到了,醒來的一瞬間二十年未曾看到過的光明從顯眼前,他本該高興,可是他實在高興不起來,眼前的一切讓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世界裡,親人、朋友,熟悉的花香永遠都回不去了。
來到這裡他那傲人的武功就是一個笑話,他反抗過、逃過,可他依然在這裡,漸漸的他放棄了,這本就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萱兒悄悄來到門邊看著眼前那絕望的身影,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憐惜之意。可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人是帶回來了,可他的魂不在這裡,該怎麼辦?
大姐、對大姐,大姐一定有辦法。當她用神念和苗若蘭聯絡上,將這件事告訴苗若蘭時,苗若蘭深深地嘆了口氣。
‘萱兒,這件事你真的做錯了,你不該強行將花滿樓帶回去。他不是紫胤,你不能用我當年用過的方法。’
苗若蘭一聽之下就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用,我就不能用?’萱兒好奇的問道。
‘紫胤乃修真之人,對他來說無論在何處只要能提升修為哪裡都可以。而且他對於人的聚散離合,生死離別早已看透,他所關注的無非是陵越屠蘇紅玉等寥寥幾人,屠蘇已死,所以我用紅玉陵越以及天墉城上下做要挾,他必然會妥協。
可花滿樓不一樣,他只是一個凡人,他有血脈相連的親人,有同生共死的朋友,有他辛苦創造擁有的一切,再加上他外柔內剛,自尊心極強的個性,你將他強行帶回來,你說能不搞砸嗎?’苗若蘭無奈的為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