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如何會在此處,是誰將其帶來的。”柳兒質問道。
“是包大人從夢中帶回,在夢中有好大一片花海,種的都是這種花。”婉兒解釋道。
“柳兒姑娘看你的情形一定認識此花,還請你告知本府,本府感覺於夢中的記憶似乎漏掉了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此花即藏於本府袖中,肯定是本府自己所藏,這花也一定與本府漏掉的那段記憶有關,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包大人道。
柳兒並未開口回話,仿若沒聽到包大人的問話一般,只顧低頭將針灸用的銀針袋子展開。
“柳兒,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何花?”婉兒看出包大人的尷尬,遂開口問道。
“小姐,此花乃是本教的機密,凡本教中人有偶爾知道此密者皆被廢去雙腿雙眼。割去舌頭,終身囚禁在教中,若是教外之人知道此事者都得死。所以,小姐這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柳兒解釋道。
“柳兒,此處並非雪蓮教,包大人公孫伯父還有四位叔父也並非饒舌之人,至於風雲雷電更不會出賣於你,你竟管說來就是。”婉兒所很虛弱語氣卻異常堅持。
柳兒微嘆一口氣,拿起銀針一針針插在婉兒的穴道上,隨後又從瓷瓶裡拿出一顆藥丸喂她服下,順手也遞給包大人一顆,公孫先生服侍包大人服下。
“此花名為罌粟,長於雲南大理一代,多為苗人所種,花開大如海碗,色澤豔麗,五彩繽紛,但苗人稱它為地獄之花,只因此花果實中有白色汁液,曬乾成粉後,泡水可止劇痛,是一種強烈麻藥,但服用過量或長期服用會使人依賴成癮,戒之不掉,很難去除。
後經本教前任教主加以其他藥物提煉後,此毒上癮更快。此毒無色無味,可下在飲食中,掌握其量下至四五次,然後終止此毒,繁中此毒者,便會渾身似被蟲咬蟻嚼般,痛癢無比,卻又不知痛癢在何處,使人焦慮暴躁,上癮者承受不住時會自殘自殺傷害自己,更兼此毒對身體損害極大傷及五臟六腑,又因它屬麻藥亦能傷害到神經脈絡。
屬下曾親眼所見一名上癮者,左護法用變教中酷刑,他也沒有屈服,後左護法曾暗中給他服用此藥,只兩三次後斷藥,那人痛苦難捱,最終屈服,至今想來心有餘悸,這本不該我知道,只因我是教主親傳弟子,教主在教我毒經時曾提到過,當時便警告我不可告知他人。”柳兒一邊幫婉兒針灸一邊回話道。
“今日之事永遠不許再提,聽清了沒有。”包大人下令道。
“是,大人。”包括婉兒在內,所有人一起答道。
再說苗若蘭將展昭從夢魘中帶出,“昭哥,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苗若蘭將展昭扶起,摟在自己懷中。
“我已經……沒事了……你也……無須自責。”展昭費力的說道。
“昭哥你很虛弱,別在說話了,好好休息,蘭兒在這裡陪著你。”展昭就這樣倚在苗若蘭懷中,一夜在沒做噩夢。
苗若蘭知道這是暫時的,以展昭現在的身體狀況,以及精神上的緊繃,這夢魘還會出現,所以打這之後只要展昭睡著,她便不離左右,只要夢魘襲來,苗若蘭都能立即將其驅走。
“大姐,展大哥天天晚上噩夢纏身,也不知何時才能了結,我怕在這樣下去展大哥承受不住。”萱兒略帶哭意的說道,展大哥這麼久了身子仍這般虛弱,她真的好擔心。
“你別急,昭哥之所以如此,還是掛念包大人那邊,這是心病還需心藥醫,不急在一時,我手頭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我一起陪著昭哥回開封府住一段時間,讓他散散心。梅兒就別去了,你現在身子益發沉重應多多休息為善。”苗若蘭思付過後道。
“大姐,聽你的。”梅兒點頭應允到。
“太好了,咦?若蘭姐你不是說不會讓昭哥再回開封府了嗎?為什麼又......”萱兒聽說可以回家看爹自然高興,只是若蘭姐也說過不會讓昭哥再回開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