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指誰?他們還是她們?是指先前在木屋裡的那兩個女人麼?
沈然伸手向後觸控,試圖找到背後的支撐物慢慢站起,陸城見狀立刻扶他起身。
原來沈然是背靠在一棵大樹下面,陸城清醒之後就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環境。
在他昏迷的時候是沈然奮不顧身地帶他離開了危險之地,現在,換他來保護沈然。
他不允許自己和沈然再陷入那樣的情境,他昏迷不醒,而沈然卻身陷危難。
想想都無法呼吸,感覺窒息,他無法忍受,雖然知道自己也已盡力,但仍然會自責,難忍。
他們現在背靠著一棵大樹,不遠處還有幾棵樹,顯然,他們已經離開了那兩間木屋,而且相距一定的距離。陸城快速地對他們當下的處境進行分析。
“再往前面就是樹林了,不過我們最好先別行動,再等一等。”沈然用盡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餘力對陸城說著。
再往前……也就是說沈然一直在往樹林的方向前進,那麼,他們來時的方向就是木屋所在的地方吧?
陸城朝著大樹的背後,也就是他們來時的方向望去。
他從沈然的話語間聽出了警惕,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跟隨著他們嗎?為什麼沈然會這樣擔心,就連繼續向前走都要也要等待時機。
陸城朝反方向望著,在遠處,那片山間空地上,他再次看見了那兩間矮小的平房。
只是因為距離較遠,那房子顯得更小了。
原來沈然真的帶著他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而且是在自己已經昏迷了的情況下……
不過,除了那兩間平房以外,平緩的山坡上面,似乎還有別的房屋。
陸城虛著眼睛,仔細地遠眺。
兩間平房的後面是幾棵排列整齊的蒼松,像是人為種植的,有些刻意,不太自然。
緊接著他往山坡的上方看去,很快,他又看見了幾間低矮的平房,再往上又是一排松樹,松樹後方又是幾幢小房子,就這樣整整齊齊排列了幾排,像個方陣。
這太古怪了。
從這個角度一看,這裡的房屋根本就不是自然祥和的鄉野人家,而更像是一個人為建造的大型基地。
至於這是做什麼的基地,出於什麼目的,陸城暫時都還猜測不出。
只能說這個地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平和安全,反倒處處暗藏危機。
忽而,陸城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住在小平房裡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樸素,手拿一個水瓢正在門外的水缸裡取水。
陸城再仔細定睛一看,這女人不似先前的壯實女子一般健壯,也不如那瘦女子一樣的瘦削,雖然不能完全看清這人的面貌,但陸城也能確定,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再認真一敲,原來出來取水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從先前的那間屋子裡出來的,而是從後面一排的某間房子裡走出來的。
她們的穿著太相似,以至於陸城一眼沒有分辨出來。
還有那女人腳下黑色的一圈是什麼?
反應了一秒,陸城很快就認出了那東西,是鐵鏈。黑鐵製成的鐐銬同樣套在了這個女人的腳踝上。
鐐銬上還連著一條長長的鐵鏈,一直延伸進房屋裡,不知最後鎖在哪裡。
怎麼這個女人的腳上也有鐐銬?
原來,每個屋子裡都住了這樣一個女人?每個女人的腳上戴著這個東西?
看來是這樣了。
難怪沈然會讓自己小心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等到天色暗了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