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是因為趙駿說他老色鬼。
“推論四,據說宋仁宗也喜歡吃丹藥,把身體裡搞得全是毒,遺傳給子孫把孩子毒死了,不知道真假。反正都是野史記載的,應該不是真事。還有些什麼皇宮陰謀論什麼的,宋仁宗自己就是狸貓換太子,陰謀論的產物,大抵應該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駿最後總結道:“所以推論四應該都是比較胡扯的,最靠譜的還是前三個推論,一是基因遺傳,二是皇宮建築,三是宋仁宗不加節制以及母體太年幼等緣故,我自己的話,更傾向於推論三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呸道:“這老色皮也真是,好像他第一任皇后郭皇后十二歲就嫁給他了,第二任皇后曹皇后十四歲就入宮。按照咱們現在的法律,和十四歲以下的女孩發生關係,那都是強姦罪,這個老變態,我唾棄這廝,鍊銅不得好死!”
趙禎的臉就更紅了,嘴唇蠕動了兩下想解釋說那不是他可以自由選擇的。
都是太后劉娥逼迫。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誤會要澄清,那就是色皮歸色皮,可他不老,才二十七歲呢。
可話到嘴邊,還是強忍住了。
他害怕一出聲讓趙駿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尼尼村,而是在千年前的大宋汴京城,到時候要是趙駿仗著自己熟知歷史,開始藉此隱瞞或者從中作妖,那就麻煩大了。
畢竟趙禎他們也想從趙駿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此來避免將來大宋亡國的命運。
晏殊看了趙禎一眼,說道:“也許仁宗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你也說了嘛,那都是太.....劉娥給他選的。”
“算是吧,反正跟我也沒啥關係,封建皇帝三妻四妾,咱們這新時代青年人就算是一夫一妻制都得打光棍,階級成分不同嘛。再說了,都新中國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皇帝這東西也早就成了過去式,那都是糟粕,有什麼好說的呢。”
趙駿把饅頭就著粥吃完,將碗遞給晏殊,頓時只覺得十分滿足,然後往床上一躺,像是躺平了一樣,翹起了二郎腿,開始當起了一隻瞎眼的鹹魚。
現在眼睛看不見,身上還有傷,什麼事都做不了,也就只能躺平了。
但末了又倏地想起來這不是在自己家,便才又悻悻爬起來,坐直了身子。左思右想,怕老村長看到自己這樣懶散躺平產生看法,趙駿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反客為主,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勸晏殊道:“話又說回來老村長,不是我說您,您這思想覺悟好像有待提高啊。新時代就要往前看,要關注咱們村教育,要積極響應國家號召,讓咱們村裡的學生們能走出去,讓咱們大山從貧困變得富裕起來。您倒好,不問問我什麼時候能開課,什麼時候和學生們見見面,什麼時候我眼睛才能看見東西,卻老問宋朝的那些破事做什麼?”
趙駿發現自己到了尼尼村之後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的老支書老村長,見面之後熱情寒暄,帶著他先在村委報道,然後見見學生,瞭解一下村裡情況,最後積極與他配合,從尼尼小學開始開展十里八鄉的教育事業。
實際上的老支書,摔傷了腰面都沒見。老村長倒是來了,可一不關心教育,二不想著老師的傷勢,一個勁問歷史,還特麼全是他不喜歡的宋朝歷史,雖說有村裡道路斷絕,自己雙目失明等原因,但也太不務正業了一點吧。
晏殊被說得啞口無言,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老師您.....您覺得您現在的情況,要怎麼開展教育呢?”
“額......”
趙駿一想也是,自己還瞎著呢,開展教育確實不太合適,就想了想說道:“那要不讓我跟學生們見見面,說會話?雖說咱們村小學是周圍十里八鄉唯一的學校,現在村裡道路斷了,別的村孩子過不來,但咱村的孩子總能見見吧,先了解一下情況嘛。”
“村裡......村裡遭了災......”
晏殊嘴裡蠕動了幾句,然後不情不願地道:“我到時候去幫老師問問吧,大家都住得遠,走一趟不容易。”
“要是現在路不好走就算了,要是好走的話那就辛苦村長了。”
趙駿表示理解。
他來的路上也看過了,山區裡的村莊並不是像河北河南平原區那麼緊鄰住著。
這裡的房屋錯落分佈,有的時候村頭人家離村尾人家七八里,甚至十幾裡山路都有。住得遠不好集合,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當下晏殊收了碗筷出去。
今天又得到了一個重要資訊,本來是想繼續問的,但又怕趙駿起疑心,就只好先出去和官家他們商量商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