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遠遠地便是瞧見了姜歡一行人,只見千弓拉起,警告著姜歡不要繼續靠近。
姜歡連忙抽出象徵自己身份的紅帕子,她用力地下頭搖晃著那帕子,還儘可能地用著自己最大的聲音去吹著哨子,想要告知侍衛們他的身份。
只見一侍衛快馬加鞭趕來,他在瞧清楚姜歡的面容後,立馬對著身後擺了個放行的手勢。
自己不過才一個月不回來,姜國卻是變得姜歡覺著有些陌生的了。
那小侍衛瞧著姜歡,在確定來者的瞬間,竟是熱淚盈眶。
他頗為激動地抓住了姜歡的手臂,堂堂七尺男兒,話還未出口竟是淚先流,“五公主,您可算回來啦......”
這小侍衛哭的極其委屈,彷彿能夠見到姜歡,乃是他這一個月最為期待的事情。
姜歡瞧著他這模樣瞧的奇怪,連忙就是勸慰了幾句,隨後揚了揚下巴,示意得要快些進城門。
往常,姜國的城門是不會關閉的。
姜國民風淳樸開放,城門亦是向來都是開著半扇,為的乃是方便各國的百姓前來姜國遊玩參觀。
可是如今這城門卻是禁閉,只在確認了姜歡的身份時才開了一道縫隙,等候著隨時關閉的。
姜歡策馬緊跟著侍衛趕至城門處,侍衛卻是將她身後的陳如意一行人給攔了下來,示意他們就算是跟著姜歡,亦是無法跟隨著透過的。
陳如意抬了抬手,讓自己的侍從們退後了三里路,只餘下了他與仇星劍二人。
姜歡壓低了嗓音,對那守城的侍衛低語道,“此乃陳國太子,是我的夫君。”
那侍衛立馬是明白了姜歡的意思,側身讓出一條路來,好讓陳如意二人一齊透過。
方才姜歡在城外已是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眼下進入了城池之內,她方知這一切遠比她想要的似乎要惡劣上許多。
冷清荒蕪的道路,平日裡總是聚集著商販們的月重城,如今竟是隻能夠瞧見幾個百姓匆匆而行。
他們甚至是用粗布緊緊地裹住了腦袋與身子,只餘下一雙眼與鼻子,旁說能夠看清楚容貌,甚至是連性別都難以分辨清楚。
這哪裡是自己所熟悉的月重城,這裡冷清地讓姜歡覺著好似是進入了無人之城一般。
她覷了那一路護送他們的小侍衛一眼,那小侍衛雖說是止住了眼淚,卻還是在抽噎著,好生不難受的模樣。
“自從五公主走了後,那原本一直駐紮在竹林外的陳國軍隊,竟是不曾通知地出現在了城牆之下。他們趁著夜色進入了月重城,對月重城的百姓燒殺捋掠,幾乎是一夜之間毀了原本安寧和平的月重城。”小侍衛沉沉一聲嘆息,他指向了月重城最高的那一座樓。
那是這座城池的標註性之物,是名為“古河”的鐘塔。
在月重城有著一個古老的傳說,只要古河的鐘擺不停下襬動,那麼月河的河水將不會乾涸,而姜國也將是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