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岑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岑渟吃飽喝足後,一直守在一旁的趙叔問道:“岑大人吃的可盡興?”
岑渟是誰?與蒼玄認識好歹也快有五年有餘,一下便感覺到了危機感:“你們東家在菜裡下毒了。”
“岑大人可真愛說笑,東家怎會是那般草芥人命之人。”趙叔一臉和氣的道。
岑渟放心了,沒下毒就好,雖然他不怕,但是總歸麻煩,畢竟明日一早他還要去侯府,實在不想被人看出精神不振的模樣。
“既然岑大人吃盡興了,那麼我們先來算一筆賬。這一桌酒菜與岑大人借住的這間房子,一共是兩百兩,看在岑大人是東家好友份上,給岑大人折半,一共是一百兩,岑大人是賒賬還是現銀。
“這些值一百兩?”岑渟看著桌上的菜確定自己吃的不是什麼奇珍異獸,問道:“你們東家除了賣畫,現在還幹訛錢的勾當?”
趙叔面帶笑容非常的友好的複述蒼玄的的話:“東家說岑大人儘管賴賬,他今日就休檢舉書一封,舉報岑大人借青祁之行搜刮民脂民膏五百兩。”
岑渟:“.....”
“岑大人,您要是不交銀票或打借條,我只能聽從東家的指令,今晚上讓岑大人屈尊睡馬廄與東家那匹纖縭馬作伴了。”
這些事岑渟一點都不懷疑蒼玄能幹出來,忍辱負重的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賒了一百兩。
第二日,一早岑渟便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回了侯府,恰巧與顧執清撞了個面,顧執清昨日見他還好好的,今日便見岑渟如此頹廢,問道:“岑大人這是沒休息好。”
他能休息好就怪了,後悔了整晚,自己為何放著好好的侯府不住,而要去住狼窩“多謝顧相擔心,昨夜休息的太晚,尚未睡醒罷了,不礙事。”
“我稍後讓後廚給岑大人準備一壺茶提提神。”
“有勞顧相。”
顧秋棠的房間——
岑渟將為顧夫人把脈的手收了回來,看著司馬茗和顧執清道:“顧夫人脈象虛弱,但已經平穩,就是體內常年累月的餘毒未清乾淨,又加上這一天一夜卻時傷了顧夫人的身子,恐怕得調養一段時間了。”
顧執清問道:“岑大人可能大概估算出姑母被服毒的時間?”
“只怕時間不短,若真想要個答案...”岑渟沉思了片刻,道“至少有一年以上。”
“一年以上...”司馬茗沉吟著。
顧執清問:“有何不妥。”
司馬茗答道:“我記得冉兒是半年前來的。”
“有無可能不是姑母身邊的人?”顧執清道。
岑渟微愣,難怪蒼玄昨天語氣有些奇怪,估計他是早猜到了,但他之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岑渟道:“侯爺,我倒覺得冉兒與一直下慢性毒藥之人並非無關聯,否則她怎會不偏不倚在那個時候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