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到花季時,池邊總是圍滿了來乘涼,欣賞紅蓮的後宮嬪妃。卻不知後來因為何事,父皇突然讓人把一池的紅蓮連同池底的淤這個泥全都清了個乾淨,重新換種了粉蓮。
忽然聽見了一陣敲門聲“進。”
趙叔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東家,您今晚上的晚膳還未用,我讓人多做了一份。”
蒼玄將視線從那張紙上移開,看著從食盒中取出幾疊小菜的趙叔,笑著道:“若沒有趙叔,我恐怕離京這些年早就餓死了。”
趙叔笑道:“東家若是不嫌棄,老奴便服侍東家一輩子。”
蒼玄笑著未置可否,起身到桌前,接過趙叔遞過來的筷子:“影雲的傷可有大礙?”
“大夫幫影雲公子換藥是,老奴在旁看了一眼,影雲公子身上的傷雖然處理過,但也是簡單的處理了,就連塗上的藥也是山上採的草,碾碎塗在患處了,已經有些感染的跡象了。”
“我猜也是。”他們這群人太過獨立了,這些人從跟著他起就彷彿就是他影子,他在哪身邊總會有他們,氣息薄弱到有很多時候,就連他也忘記他們也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也需要吃喝,也會受傷“安排人好生照顧他。”
“是。”
司馬茗答應顧棠秋每天晚上要去到她房裡給顧棠秋揉,因此吃完飯後,回房中換了一件衣服便去了顧秋棠的房中,顧秋棠本以為司馬茗只是隨口一說,見她真的來了有些意外,但更多是開心,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和這孩子親近了。
侯爺剛走的那年她只是想要這個孩子儘快成長起來,只有這孩子變強,才不會有人看遍或者欺負她們孤兒寡母,久而久之她已經找不回曾經對這孩子的溫情了,這有這個孩子還未變,對待她一如既往的敬愛,讓她有些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這孩子,若不是自己這孩子也不許要比現在過得更加的開心。
忽然司馬茗的聲音將顧棠秋喚醒“母親舒服點了嗎?”
“嗯。”顧棠秋啞著嗓子應了聲,好一會兒顧棠秋才有勇氣握住司馬茗那雙手,將她拉到身邊“我好多了,累了便休息會吧。”
司馬茗本想說我不累,但不知為何還是點了點頭,在顧棠秋身邊坐下了,顧棠秋看著她笑著道:“你昨晚是和東南傾的東家出去的?”
司馬茗點點頭:“嗯。”
顧棠秋道:“你和我說說他吧。”
司馬茗聽顧棠秋這般說,剛開始提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笑著應了聲。
顧秋棠看著司馬茗說著她與東南傾的東家的事,彷彿回到司馬茗小時候,那時侯爺還在,這孩子天生就是個坐不住的主,每天變著法的往外跑,有一次她偷跑了出去,卻是一身傷的跑回來,把侯爺嚇的不輕,一個勁的問她原由,這孩子說她看見一群孩子在欺負人,她與一群孩子打了一架,還說的嬉皮笑臉的,把嚇的半死她和侯爺也逗笑了。
司馬茗說到昨晚的事,發現顧秋棠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躺椅上睡著,臉上帶著許久未見的笑容,司馬茗從一旁的榻上拿起被子輕輕的蓋在顧秋棠身上卻並未走,而是蹲在顧秋棠身邊,看著顧秋棠輕輕的道:“母親,您放心我一定會扛起整個永安候侯府,不會在讓你為我操心了,您安心睡吧。”
忽然聽見一陣推門聲,司馬茗見杏兒端著藥走了進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母親睡著了,這藥今晚就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