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邊的樹木,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樹上傳來悅耳的鳥鳴聲。
樹下零散的分佈著幾顆不大的圓石,上面佈滿著青苔。
以前它們曾為行人提供歇腳的地方。
如今人煙稀少,它們也就荒廢了。
宋毓把圓石收拾了一下,扶著夜歌坐下。
夜歌低著頭,肩膀時不時聳一下,她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想哭就哭吧!”
宋毓拍了拍夜歌的肩膀。
“對不起,我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
夜歌撲進了宋毓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宋毓尷尬的靜止,笨拙不已,就像一動不動的雕像。
沒辦法,誰讓他沒有談過戀愛,面對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哭了好一會兒,夜歌算是緩過來了,紅著臉從宋毓懷裡起來。
“謝謝你,宋毓,你是個好人。”
“……”
宋毓嘴角抽搐。
如果沒有記錯,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發好人卡了。
夜歌沒有發現宋毓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四歲時,三叔發起了一場宮廷政變,意圖奪取我父親的皇位,她抓了我用來威脅我的父親,把我關進了狹窄的鐵籠,籠子外成千上百的狗走來走去,它們日夜對我咆哮……
雖然最後三叔政變失敗被殺,我也得救了。可是被關在鐵籠裡的日子,對我來說就是地獄,經過時間的沖刷,我以為我都忘記,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沒有忘記,那段記憶已經刻在了我的靈魂中。”
聞言,宋毓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以前聽人說,不知別人辛苦,不要勸人大度,所以我不勸你放下,只希望你能夠拔劍。”
“是啊。”夜歌靠在樹上,望著樹中的綠葉,“今天我看到你對著惡狗拔劍,我就知道了,我也應該轉身拔劍,終有一天我會克服它,而不是忘記它。”
宋毓沒有說話,學著夜歌一樣,看著樹上的綠葉。
修行以來,他一直都在“拔劍”,從來沒有後退過。
因為戰勝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消滅恐懼。
奧利給!!!
倏而,宋毓皺緊眉頭,看向了遠處。
“怎麼又有人來了?我的世界成旅遊景點了?”
“什麼?”
夜歌隨即看向了遠處。
只見一群黑袍人,疾馳而來。
他們見著宋毓和夜歌靠在一起,臉色隨即陰沉了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堂堂狂刀門的公主殿下,竟然和一個散修勾勾搭搭,成何體統?簡直不知羞恥,臭不要臉……”
“這人腦子有病嗎?”
宋毓看了一眼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