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總督察長為外甥女報仇心切,恨不得立刻懲辦兇手,當然快了。”
包瑢猶豫地張了張嘴,“哥,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包康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你以為你哥哥這個署長是混來的嗎?哥哥查過的案子比你聽過的案子還多,那個柳如霜一定是殺人兇手,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血腥。”
包瑢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回房。
清冷的月光灑進警署宿舍,應喜跟陸何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應喜看向陸何歡,“何歡,柳如霜不會殺人,答應我,一定要幫她。”
陸何歡點點頭,“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應喜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突然,陸何歡似乎覺察到什麼,若有所思地看向應喜,“你是不是喜歡上柳小姐了?”
應喜苦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被她的真心感動,既然感情上註定要負她,其他事情上就想盡量幫她。”
“為什麼一定要負她?我和凌嫣已經是悲劇,你和柳小姐為什麼不能成為喜劇?”陸何歡情緒有些激動。
應喜深深嘆了口氣,“有些事,命中註定……我和柳如霜就是命中註定。”他說完翻過身,背對著陸何歡,閉上眼睛。
陸何歡看了看應喜的背影,也閉上眼睛。
審判日,法庭裡坐滿了人。
柳如霜站在被告席上,身旁站著兩名法警,她無助地扯著衣角。不遠處,白玉樓坐在旁聽席,一臉憂色。柳山在傭人的攙扶下坐在第一排,原本就上了年紀的他似乎顯得越發蒼老,目光灼灼地盯著被告席上的女兒。
陸何歡跟應喜坐在最後一排旁聽席,二人心中俱是不安。
法官環視全庭人員,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柳如霜身上,開口朗聲道,“柳如霜連環殺人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罪犯柳如霜手段殘忍,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現在本庭宣判,判處柳如霜死刑,三日後行刑!”
話音剛落,法庭現場一片譁然,柳如霜如被釘子釘住般愣在原地。
“我的女兒是被冤枉的……冤枉……”柳山痛哭失聲。
白玉樓激動地站起來,“霜姐沒殺人,你們搞錯了!重審!重審!”
法官見眾人不服審判結果,狠敲審判錘,“肅靜!肅靜!”
陸何歡跟應喜對視一眼,臉上難掩失落之色。
陸何歡和應喜默默走在大街上,來往行人的議論聲不時傳入耳內。
一個老者道,“聽說連環殺人案破啦!兇手是個女的!”
一個年輕人聽了不禁嘆口氣,“如花似玉的,明天就要處決了……”
陸何歡和應喜對視一眼,快步離開。
包康從警署辦公樓出來,正看見陸何歡和應喜圍著阿花打轉,他生怕阿花受欺負,趕緊跑過去呵斥二人,“應喜,陸何歡,你們兩個要把我的阿花怎麼樣!”
應喜和陸何歡看著包康,滿臉堆笑。
包康走近,見阿花穿著一件小洋裝,身邊放著一盒蟲子,正高興地啄蟲吃。
應喜討好道,“包署長,我知道阿花愛漂亮,特意在舊閘最高階的成衣鋪為阿花私人訂製了一款時下最流行的洋裝,阿花穿上真是嬌俏了不少。”
陸何歡補充道,“包署長,我知道阿花愛吃蟲,特意給阿花捉了一百條蟲,讓它吃個夠。”
包康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感覺不對勁,他疑惑地盯著應喜跟陸何歡,“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應喜討好地笑笑,“我們就想對阿花好。”
包康冷哼一聲,“我看你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陸何歡一臉耿直,“包署長,我們確實有求於你,但不是沒安好心。”
包康冷眼看著二人,“柳如霜的事?”
應喜點點頭,“包署長,以我對柳如霜的瞭解,她絕對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