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喜猶豫片刻,緩緩鬆開手。
陸何歡拿起酒瓶一飲而盡,恍惚中,他看著應喜微微一笑,“凌嫣,對不起……”
陸何歡說罷,直接醉倒趴在桌上。
應喜深深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陸何歡身邊,把他扶到床上。
應喜幫陸何歡脫掉衣服和鞋子,蓋好被子,然後站在床前看著陸何歡,良久,他忍不住搖搖頭,有感而發地從嘴中擠出一句,“傻小子,何苦為難自己呢……”
夜深了,柳如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白白不會是喜歡我吧?”想到這,柳如霜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不會不會,我們是好朋友嘛!柳如霜,你別胡思亂想,白白只不過是打了個比方,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柳如霜自我安慰似的點點頭,“嗯,沒錯!”她深深吸口氣,平復一下心情,“跟朋友拍一張照片也沒什麼,這個要求很合理,不好拒絕。”
柳如霜再次安慰自己似的點點頭,“嗯,就這麼定了,睡覺。”她調整好睡姿,將被子拉了拉,終於安心地閉上眼睛。
旭日東昇,金色的晨光照耀著舊閘警署宿舍樓。
一縷晨光灑在陸何歡臉上,陸何歡揉了揉太陽穴,慢慢睜開眼睛,看見應喜正背手站在窗前。
“應探長,你在幹嗎?”陸何歡的嗓子有些嘶啞。
應喜轉過身,只見他西裝筆挺,頭髮梳得一絲不亂,跟平時邋遢的形象判若兩人。
“應探長,你今天有約會嗎?”陸何歡一臉驚訝。
應喜點點頭,嬉皮笑臉地沒個正經,“正打算約你,怎麼樣,賞不賞臉?”
“約我?約我做什麼?”陸何歡一臉茫然。
應喜神秘地衝陸何歡眨了眨眼睛,悠悠吐出兩個字,“照相。”
“照什麼相?”
“你不是丟了一張跟女人的合影嗎?我補你一張跟兄弟的合影!”
陸何歡苦著臉低聲嘀咕,“這能一樣嘛。”
應喜興致勃勃地走過去,一把將陸何歡拉起來,“走吧,兄弟情才情比金堅。”
不到一會兒工夫,應喜跟陸何歡就來到了上海灘最大的寶記照相館。
應喜拉著跟他穿著同款西服,頭髮一樣梳得一絲不亂的陸何歡,來到照相機前。
照相師傅站在照相機後面看著兩人,“二位想要一張什麼感覺的合影?”
應喜回頭看了一眼藍色的背景,“這個背景要換一下,換成白色的。”
“好的。”照相師傅點點頭,將二人的背景換成白色,然後走到照相機後。
應喜擺出之前陸何歡和凌嫣合影中凌嫣的姿勢,將頭靠在陸何歡的肩膀,然後拉起陸何歡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眼神向陸何歡示意,“快點,配合一下。”
“我們兩個也這樣照?”陸何歡有些尷尬。
應喜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陸何歡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跟應喜擺好與自己跟凌嫣合影中相同的姿勢——陸何歡和應喜站在白色背景下,陸何歡摟著應喜的肩膀,應喜幸福地將頭靠在陸何歡的肩頭,只是陸何歡姿勢有些僵硬。
照相師傅忍住笑,朝應喜跟陸何歡示意,“二位,笑得自然一點。”
應喜低聲提醒陸何歡,“兄弟情,別想太多。”
陸何歡釋然,微微一笑。
照相師傅按下快門,為二人照了一張與陸何歡和凌嫣相同姿勢相同場景的照片。
二人剛照完,白玉樓就拉著不情不願的柳如霜走進照相館。
柳如霜見應喜也在,登時嚇了一跳,她趕緊甩開白玉樓的手,“喜哥!”
應喜看看柳如霜和白玉樓,立時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