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腳踢向陸何歡面門,陸何歡當下一驚,順手抄起地上的木棍,打在黑影的腿上。黑影“哎喲”一聲吃痛倒地,抱著腿滿地打滾。
“狗膽小偷,連舊閘警署探長你都敢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黑影儘管戰敗,但氣勢不減,動手不行就開始動嘴。
陸何歡這才發現黑影身份,不由一驚,“應探長?我是陸何歡。你怎麼在這?”
“我查案路過這,尿急進來方便啊……臭小子!尿都被你打回去了!”
陸何歡自知理虧,趕緊扶起應喜,“你的腿沒事吧?”
“那麼粗一根棒子打上去會沒事?也不知道斷沒斷。”
陸何歡摸了摸應喜的腿,一臉認真,“你腿短,骨密度應該不錯,不會那麼容易骨折。”
應喜不知陸何歡是嘴笨還是毒舌,沒好氣地調侃,“你可真會說話。”
陸何歡扶著應喜,“看看能不能走路。”
應喜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感覺不妙,“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有日子養了。”
“看樣子骨頭沒事,養幾天應該就沒問題了。”陸何歡不以為然。
應喜瞪了陸何歡一眼,想到自己無端遭遇橫禍,怒火中燒。
“這麼晚了你不在家裡來這兒幹嗎?”
陸何歡不理會應喜,應喜看見陸何歡手中提著行李,猜出一二。
應喜眼珠一轉,搓著鬍子,“白天,我回警署聽兄弟們說,包署長今天被陸家父子惹怒,發了大脾氣,提醒我不要往槍口上撞,想必是你今天攪黃了包署長的升遷,被革職了,陸副署長也很不高興,你是不是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了?”
陸何歡依舊不發一語,應喜倒不生氣,自顧自地笑笑。
“我腿疼走不動,你揹我回警署宿舍吧。”
“你剛才不是還走了幾步?”
應喜神色陡然一變,如同潑婦罵街般開始大聲呵斥陸何歡。
“就是剛才走了幾步腿傷才加重了,我告訴你,你得負責到底!”
陸何歡有些難為情,他倒不是不願意幫應喜一把,“可是你剛剛在地上滾來滾去,很髒的。”
“你懂個屁!髒才是真男人,才有男人味,姑娘們喜歡著呢。”
陸何歡一臉不情願,但因為理虧只好照辦,他瞟了一眼灰頭土臉的應喜,咬咬牙,在應喜面前蹲下。
“上來。”
應喜一聽喜笑顏開,急忙手腳並用趴到陸何歡背上。
星空下,陸何歡揹著應喜走在蘇州河邊,月光皎潔,水波粼粼,偶爾傳來水鳥的鳴叫。在月光的映襯下,陸何歡俊俏的面孔美如冠玉,應喜竟一時瞧得入神了。
“你盯著我幹什麼?”陸何歡察覺,不知道應喜搞什麼名堂。
“聽說你是從英格蘭的什麼農場回來的,就是想瞧瞧外來的和尚怎麼唸經的。”
陸何歡不無驕傲地開始糾正應喜,“不是英格蘭,是蘇格蘭,蘇格蘭場也不是農場,英文名New Scotla
d Ya
d,是英國首都倫敦警察廳的代稱,它位於倫敦的威斯敏斯特市,是英國首都大倫敦地區的警察機關。”
“聽起來和舊閘警署沒什麼不同。”應喜訕笑。
“怎麼能把蘇格蘭場和舊閘警署相提並論?蘇格蘭場神聖至極,負擔著重大的國家任務,譬如配合指揮治安事務、保衛皇室成員和英國**高官……”陸何歡駁斥道。
應喜嗤之以鼻,“不就喝了幾年洋墨水嗎,尾巴都翹得沒邊了,哼!”他又湊近陸何歡的臉,好奇滿滿,“聽警署的人說,你今天是因為要查凌嫣殺人的舊案才惹急了包署長的,凌嫣是你什麼人?她對你很重要嗎?”
陸何歡嫌棄地把臉扭到一邊,“和你無關。”
“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你一把。”應喜不甘心,甚至動手搖起陸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