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他的腰後命門穴,突然湧出一股股熱流,如同冰封的雪山被朝陽瞬間融化,無數的氣機以某種奇特的規律自行在其體內遊走。
這種衝擊令他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
當他再次站起身時,便聽見有人推開院門,原本以為是鵪鶉去而復返,卻不曾想,竟是方才在字畫鋪遇見富貴公子。
他徑直來到小屋前,饒有興致地望著李長青道:
“那個,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李長青怔了怔道:
“可是,我們以前認識過麼?”
對方晃了晃手中的鳥籠,笑著道:
“你看這鳥,多黑,像不像黑鴉。”
......
李長青帶著他到了屋裡,屋子裡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擺設,只有一張小圓桌。
錦衣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陶杯,和裡裝著的廉價茶水,從李長青的角度看過去,連他自己這個東道主都覺得這杯茶,這方木桌,甚至那張木凳都有些寒酸,與對方身上那件一看就是手工刺繡的錦衣毛裘完全不符。
李長青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略微尷尬。
“怎麼,安京城的黑鴉很多嗎,鵪鶉是的,你也是,而且都能找到我。”
錦衣男子笑著道:
“喂,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是誰你難道沒看出來,哈,倒也是,我可是百變之王。”
錦衣男子笑著解釋道:
“好了,好了,你還記得那個帶你入城的車伕麼,可不就是我。”
李長青捧著茶水,望著對方,左看右看,搖了搖頭道:
“不是說不像,我知道臉上可以易容,可那份氣質,實在是太大相徑庭了。”
錦衣男子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甩了甩道:
“尋常那種換個臉皮的易容,只是些旁門左道,我這種呢,就是藝術,和琴棋書畫那種藝術差不了多少。”
易容以及占卜之說,自古以來便被歸納在旁門左道一路之中,李長青不知對方是怎麼將這些跟琴棋書畫歸為一說的。
但來者畢竟是客,總不能當面指摘,笑著道:
“你就這麼有信心?”
那人笑著道:
“信心是有的,而且我要告訴你的事,院試那一天,我也會參加,不過你不必擔心,我並不是你的對手,畢竟說到底我們都是自己人。”
他伸手撫了撫粗糙的粗陶瓷杯,笑著繼續道:
“另外,我的名字叫燕小生。”
李長青嘴角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道:
“很有趣的名字,就是和你有點不搭。”
燕小生笑了笑道:
“經常要取名字,我也覺得很麻煩,所以這次隨意取了一個。”
看著對方大大咧咧走出小院,李長青獨自走到院中。左邊的泥地上,有明顯翻過的痕跡,只是這院子很長時間沒有主人,這種小菜地也失去了他原本的肥沃,顯得有些乾硬。
院子右邊是一排木頭支架,用著晾曬衣服之用,稍遠處的地方,那棵挨著籬笆獨自生長的槐樹光禿禿站在遠處。
“正月初十了呀,定個小目標,考入六藝書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