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門口遇到了您的女兒,我聽見她們討論轉學的事情,您今天找我,是不是讓我的兒子同她們保持距離?”
董事長為兄弟們的母親倒了一杯茶湯,“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決定吧,只要她們幸福開心就好。對了,你跟你的孩子見面了嗎?”
母親嘆息了一聲,“還沒呢。”
“還沒見面!你們這是有多少年沒見面了啊?”
“差兩個多月十年整,投奔您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們。”
“哦,我想起來了,那年冬天的事……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十年時間感覺像眨眼的工夫。”
“我說實話,你那兩個小子真不錯,聰明懂事又果敢,還有責任心……他們跟普通孩子不一樣,我相信他們會原諒你的苦衷。”
“從小失去了父母的關愛,他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他們了。”
“誰讓他們的父親不管不顧呢……你若是一個人在外面打工掙錢,頂多拖著一個孩子,身無分文的你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把兩個孩子都帶上,確實有點不太現實。當初,你打算送走一個孩子,給他們的奶奶照看,可那個老人偏偏不同意,她的態度很強硬,要麼兩個孩子都留下,要麼兩個孩子你都帶走。”
母親低垂了腦袋,“這兩個孩子跟著他們的奶奶,好歹有口熱乎飯吃,如果跟著我的話,”母親搖了搖頭,“我無奈之下才做了這樣的選擇……後來你收留了我,那個時候您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需要處理很多人,需要擺平很多事,那個時候我跟你做事,更不可能拖著孩子。”
董事長對於她的直言不諱也有所感觸,“所以我今天找你來,是讓你替我做完最後一件事,做完這件事,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拿著這筆錢,以後跟孩子們好好生活吧。”
聽完董事長的話,母親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林總,您只管吩咐。”
“我林濤之所以有今天,走了不少捷徑,也走了不少彎路,所以總是會留下什麼尾巴。過些日子,一位大領導的兒子要去日本留學,你帶著一些人跟過去,暗中看好他。”
“暗中看好他?您能再說得詳細些嗎?”
董事長自飲一杯茶,“在我小的時候,我爺手裡有一條貨船,定線向日本運輸稀有礦物。我和小叔經常去往日本,久而久之結識了一些日本商人,表面上是商人,其實是黑幫。有一年,限制了稀有礦物的對外出口,而日本對於稀有礦物的需求不斷增長,日本黑幫想透過走私的途徑,獲得這種稀有資源。國內需求量不斷增長,時間十分緊迫,他們短期內也套不出現,他們改用鑽石作為結算貨幣。因為是走私,風險太大,萬一被逮到,整條船連貨帶人都要被扣下,他們不得不預付全部的貨款以及運費。”
“我和小叔非常痛恨此舉行為,從日本回國的時候,我們把隨船的日本黑幫扔進了海里,然後私吞了這批鑽石。”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和慶子從你手裡拿走的鑽石是……”
“沒錯,十幾年過去了,日本黑幫對此事仍是耿耿於懷,錢和人命事小,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們在國內對付不了我,而現在,這位和我關係頗深的領導,他的兒子馬上要到日本留學,去了人家的主場,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董事長搖了搖頭,“他們定會借這個機會整我一下。”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辦了。”
“此次前往日本,凶多吉少。”
“您大可放心,暗中監視人,我有足夠的經驗。”
……
下午的體育課上。
男同學們在籃球場上揮灑熱汗,場外的眾多女生津津樂道,而他安靜地坐在其中。
他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憂鬱的眼神裡彷彿在訴說著心裡的苦悶。
大汗淋漓的男生們呼喚他,“晨哥,你上來啊。”
“對面那幫人今天手感太好了,你上來幫我們教訓教訓他們。”
“晨哥,你上來啊,他們今天弱爆了。”
他隔著衣服摩挲手術留下的刀疤,他笑著搖搖頭。
“晨哥,上來吧,他們五個還自稱是咱班的主力隊,你上來告訴他們,什麼才是主力!”
他擺了擺手,拒絕了男同胞們的邀請。
站在他身邊的雙胞胎姐妹開口了,“你真戒啦?”
“你既然戒了,為什麼還總穿著籃球鞋呢?”
他望著腳上的籃球鞋,淡淡說了一嘴,“我說到做到,說戒就戒。”
“你還真是說到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