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感激地說,“世上還是好心人多啊,事發當時無人問津,住院後,卻有這麼多的人爭著幫我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他面帶些許的惋惜,“你們不用找了,我現在叫他過來多省事啊。”
光哥疑惑不解,“你現在叫他過來?”
“對啊,我住院第二天他也住進來了,現在在樓下的多人病房躺著呢。”
老四驚疑,“什麼情況啊?”
光哥不屑地笑著,“說得跟真格似的。”
“你們不信?”
光哥和老四搖頭,“不信。”
他拿起枕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撥通之後按下擴音鍵,“把二狗給我推過來!”
話筒裡傳出為難的聲音,“晨哥,是現在嗎?”
“現在!立刻!馬上!”
沒等電話那頭回復,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接著對光哥說,“彆著急,稍坐一會兒,從樓下推上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十分鐘左右,光哥和老四果然看到一個年輕小夥子推著病床進了病房,而躺在病床的人,四肢上下全部裹著石膏,並吊在半空之中。
年輕小夥子將病床推到他空閒的一側,抱屈地對他說,“晨哥啊,大夫說讓二狗哥多休息啊。”
他左手用力敲打二狗裹著石膏的右臂,“大夫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
二狗強忍著疼痛,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你!”
他對光哥和老四說,“看到沒,還是二狗聽話懂事。”
他又轉向二狗,“二狗,學兩聲狗叫給我這兩個哥哥聽聽。”
面紅耳赤的二狗氣得想從病床上坐起來,可惜他做不到。
二狗緩緩閉上眼睛,緊咬著牙關,“汪。”
“學得不像,重新來。”
二狗深深吸了一口氣,“汪汪。”
他滿意地點點頭,“這回有點像,藏獒是怎麼叫的?”
二狗粗獷地叫,“汪,汪汪汪。”
“嗯,有點模樣,泰迪是怎麼叫的?”
二狗尖聲叫道,“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對身邊的光哥和老四笑道,“你們覺得二狗叫得像不像?”
此刻,光哥和老四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二狗這是怎麼了?社會上如此歹毒的一個狠人,怎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玩弄得連自尊都不要了?不會認錯的,躺在病床的人,正是自己所認識的二狗!
剛開始,他提到了“二狗”這個外號,他們猜測可能是自己所認識的二狗,可叫二狗的人實在太多了,心裡面並不敢肯定。當這個人被推進病房的時候,他們驚詫了。當看到二狗遭受了如此的羞辱,居然聽從地真像只狗,他們驚愕了。
光哥緩緩站起來,“二狗,是你嗎?”
二狗由於傷勢過重,脖子上也帶著護頸套,無法活動腦袋,二狗透過聲音分辨出說話的人,“光哥,是你嗎?”
“是我啊,你這是……”
粗壯魁梧的二狗一聽說是故人,眼眶瞬間紅潤了,“光哥啊……唉……”
“誰把你傷成了這樣?”
“是我傻啊……”
“到底是誰對你下了這麼狠的手!”
“光哥,我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