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什麼意思啊?”
“他多次坦白和許詩雅的事,而且如此誠懇,妹妹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你懷疑我?”
“我只是有些疑問。”
“事到臨頭,難道我推卸責任你就沒有疑問了?”
“你們哥倆總是喜歡交換,你們一旦交換,總會伴隨一個騙局。”
“沒錯,我們可不敢確定你們誰是誰,尤其是你們一個人的時候。”
“照你們的意思,我騙你們我是晨子風,我為了保全自己,為了讓你們解救我晨子山,我將罪責全部甩給我的弟弟,你們是這麼看我的?”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你們兄弟倆平時一起上學,偏偏今天你一個人來?還有,你讓我們保全的人應該是坐在外面的晨子山,如果你是晨子風,你是不是該坐在裡面的座位。”
“姐姐,他若是晨子山的話,這不是明擺著他在陷害自己的弟弟!”
她望著自己的姐妹,困惑的眼睛彷彿在說,她們所認識的晨子山會是這種人?
她們的疑問讓身心疲憊的他感到百口莫辯,他直視著這兩雙等待自己解釋的眼眸,莫名地笑了,“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要上廁所,而我不想去,我們雖然一起上學,這不代表我們還得一起尿尿吧。”
他看著臊紅了臉的姐妹,心裡居然有了些得意,“至於為什麼坐在他的座位上,我是隨便坐的,等他回來,我自然會坐進去。”
雙胞胎姐妹等待他的解釋,卻感覺他在戲弄自己,“講了一大堆廢話,還是沒有說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妹妹,你和晨子風制定了一個帽子的假記號,你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
“你和晨子山不也制定了帽子的記號,你去問他吧。”
“必須由你來問他,如果用我和晨子山制定的記號去問,他回答說不知道,我們根本無法確定他是誰。晨子風是真的不知道,晨子山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他如果想證明自己是晨子風,必須答對你們之間的記號。”
她覺得姐姐說得有道理,她不得不將自己同晨子風制定的記號拿出來與他對質,“他答對了,他是晨子風的事實便毋庸置疑,你也不用再懷疑了。”
她側耳貼向他,“悄悄地告訴我。”
他望著她貼近的耳朵,喉嚨裡下嚥了一口口水,他又看向姐姐這雙媚惑人心的眼瞳,沒想到這天使一般的面容之下,竟藏有如此深的心機。
他心裡暗暗苦笑,許詩雅是個傻得無可救藥的女孩,同她們姐妹相比,一個在地上,一對在天上。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機智的女孩,還是沒有心機的女孩,他現在明白了。
……
地理老師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正在午休的地理老師開啟蒙矓的睡眼,朝著門的方向倦怠地喊了一聲,“誰啊?”
地理老師看見推門而來的是一位學生,便慵懶地伸直了腰背,“你找誰啊?”
他掃視一圈並無旁人的辦公室,然後說,“這裡除了您沒有別人,當然來找您的。”
“我親愛的課代表,找我什麼事?”地理老師自娛自樂地笑著,“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看見您的車子在樓下,覺得您在這裡。”他又反問,“老師怎麼確定我是您的課代表,您應該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兄弟。”
“和你一樣,憑感覺啊。”
“感覺能主動來辦公室找您的,不可能是我的哥哥,定會是您的課代表,對吧。”
老師邊笑邊點頭,他指著旁邊的空椅子說,“晨子山,過來坐吧。”
說完,他動作誇張地捂起嘴,“哎呀不對,我叫錯了,你是晨子風,上個禮拜跟我解釋過。”
如此愉快的開場氛圍,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愉悅。
老師瞥見一臉愁容的他,不由生了些奇怪,“你這是怎麼了?”
他低垂腦袋,不發一言。
“你不說話,我可幫不了你。”
“有一件私事,不知道該怎麼抉擇,不知道該找誰說。”
心事重重的他抬頭望向老師,憂傷的眼神中透露著一抹信任,“雖然您平日裡嘻嘻哈哈,但我感覺,您是一個可以替別人保守秘密的人。”
“別掉我胃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