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平安和劉啟倆人玩了許久，玩的劉啟滿頭薄汗，氣喘吁吁，沈平安方才牽著劉啟過來。
“玩得開心了？”
沈恆空掏出帕子，細細的將沈平安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擦乾淨。
劉啟羨慕的看著沈平安，若是他孃親在這裡，孃親也會如同這個漂亮姐姐一樣幫自己擦汗的。
“開心！”
沈平安重重點頭。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打水漂了，上一次這麼打水漂，還是沈恆空沉睡之前呢！
姬行一看著沈恆空他倆這麼師徒情深的樣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如今她看著沈恆空，就像是看著一個惡魔一樣。
等到世人知道沈恆空的真面目那一天，她看沈恆空怎麼收場！
姬行一憤憤的想著。
只是很可惜，姬行一大約是看不到這一天的。
畢竟世人是很奇怪的。
他們並不在乎人皇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或者換句話說，他們對於好壞的評定標準，是不一樣的。
對於天庭眾神來說，能夠與他們同流合汙，讓他們肆無忌憚的壓榨凡人的，才是好人。
對於尚在飢寒交迫之中掙扎的凡人來說，讓他們吃飽穿暖的，是好人。
對於受到強權壓迫的人來說，能夠讓他們解放出來，獲得自由的，是好人。
“玩累了吧？去換身衣裳，把這一身的汗弄乾淨，我做了你愛吃的菜。”
沈恆空溫柔的瞧著沈平安，她的模樣看上去和人間那些溫柔和藹的母親也沒什麼兩樣。
沈平安沒有母親。
嚴格來說，盤古大神或許算得上是她的生身父母——畢竟她是盤古心頭第一縷戾氣所化嘛。
但是她生出靈智的時候，盤古大神已經故去多年，所以她並沒有從盤古大神身上體會到什麼父愛母愛。
在她生出靈智之後，她最親近的人就是沈恆空了，她與沈恆空，說是師徒，更像是母女。
沈平安重重點了點頭，連忙去換了衣裳。
等到她換好衣裳出來的時候，各色菜式也剛好上全了。
沈恆空在自己的空間裡面種了些靈植，養了些沒有神智的普通家禽之流，只是因為空間內靈氣充裕，哪怕是普通的小獸，被靈氣浸染之後，肉質也比普通的家禽更加鮮美。
饒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劉啟，最後也是香的差點連舌頭都給吞下去。
“好好吃！”
劉啟眯起眼睛，捂著自己圓溜溜的小肚子，整個人都困困的。
只是他話說完，立刻又像是鯉魚打挺一樣，闆闆正正的坐直。
“嗚嗚，父親說了，要量力而行，我今日分明吃不下這麼多，卻還是非要給自己吃撐，叫父親知道了定然又要教訓我了！”
劉啟說著，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沈平安好心的把自己的山楂丸分給了劉啟幾粒，“既然吃不下了，就不必強求自己了。”
“是太好吃了。”劉啟嚶了一聲，“因為太好吃了，所以沒能夠控制住自己。”
“我師尊的手藝，一向是最厲害的！”
聽到劉啟誇讚沈恆空的手藝，沈平安面上頓時就露了喜色，驕傲的看著劉啟。
她師尊做什麼都是最厲害的！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你今日因為控制不住自己吃撐了，肚子不舒服，來日裡便會記得一切都要適度。”
“你還小，哪怕是做錯一些事情，也無妨的。”
沈恆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