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平安與她鬧脾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其他人毛遂自薦,想要做她的徒弟,可是平安是她一手養大的,和她的女兒也沒有什麼分別,哪裡是其他人能夠比得了的?
她無女無子,沈平安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徒弟,更是女兒,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
為了最親近的人,總是願意破例,願意放低些姿態的。
不過沈恆空可不會去勸慰御景他們。
掌門和御景帶著長公主上了山,彷彿是為了氣花瑤似的,專門給長公主安排在了離他們最近的住處,惹的花瑤砸了不少東西。
沈平安他們也被安置了下來。
“這個長公主,難不成和花瑤有仇?”
秦秋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們雖然說是跟著來伺候長公主的,但是自打長公主到了山上,他們就沒什麼見到長公主的機會。
只每日給長公主送飯,或是替她整理好房間,做一些灑掃的活計。
倒是輕巧許多。
“確實有仇。”
王珍珠說道。
這幾日的相處也讓王珍珠膽子大了許多,在摸清了沈平安他們與長公主不一樣之後,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與沈平安他們熟悉起來了。
如今聽到秦秋霜的疑問,她細細的解釋了一遍花瑤和長公主之間的恩怨。
“花瑤的母親是外室,逼死了長公主的姥姥,而花瑤還沒有拜入崑崙派的時候,也與長公主的母親之間有許多新仇舊恨,長公主恨花瑤,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那可是三代的仇恨。
長公主的母親已經年老色衰,垂垂老矣,而花瑤還一如既往的年輕漂亮,長公主怎麼能夠不恨?
說完,似乎又怕他們聽不懂,王珍珠把花瑤與長公主之間三代的恩怨都給細細的說了一遍。
沈平安聽了半天,忽然眯著眼,打量著王珍珠。
“你不過是一個農家女,哪裡會知道這麼多的宮廷秘辛?”
這些東西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能夠知道的。
被沈平安戳破,王珍珠也沒有任何慌亂,她只是忽而跪在沈平安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凡女王珍珠,請人皇憐惜!”
這頭是對著沈恆空磕的。
若是說方才沈恆空只是有些好奇,如今她就是訝異了,王珍珠不過是一介凡人,竟然能夠認出她的身份來?
為了不讓天庭那群人發現她已經甦醒,她可是徹底做了遮掩的。
“你是如何看透我的身份的?”
沈恆空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王珍珠不是在賭,而是當真認出了她是人皇。
“凡女慚愧,並未認出人皇身份,而是認出了這位仙子的身份。”
王珍珠抬起頭,小心翼翼道。
她額頭帶著紅痕,已然發紫,足以見得這三個頭磕的多實在。
“能夠讓人皇首徒如此恭敬的人,除了人皇,還能夠是誰呢?”
聽到王珍珠這麼說,沈平安反倒是笑了。
沒想到,王珍珠竟然是順著她的身份推斷出來了沈恆空的身份?
“那你為何斷定我便是人皇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