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記住。”接過書籍。楚質暗暗地咬牙切齒,悄無聲息的示以威脅,聲音之微,連洛小仙也不曾聽聞,只是按其神態表情猜測而已。
“取筆墨來。”洛小仙笑意璨然,玉手輕揮,聲音故意大了幾分:“君果不負才名,才瞬息就有所得了
“算你卑。”楚質頓時默然,再不敢把心思表露出來,居然忘記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古刮,真是不應該啊。
筆墨很快就奉了上來,雖然是有意為難,但洛小仙也不敢做得太過火。不管墨汁是否已經磨研調好,伸手皓腕素指,輕沾墨條,在秋水硯中仔細旋磨起來,動作優雅,姿態秀麗,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有意拖延些許時間,所以洛仙動作輕緩柔慢,不料纖指才轉了兩圈,就楚質已經提起筆管,筆尖輕沾烏墨,同時展開書籍首頁,在空白處書寫起來,一揮而就,片刻功夫便神閒氣定的提袖收筆。
呀,才思果真如此敏捷,圍觀之眾有幾分不信,有好奇心重者,已經情不自禁的上前兩步,低頭觀看起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又是一首詠梅詞,應情應景,而且似是深有寓意,旁人仔細品讀,只覺意味深長。
梅花開在郊野之外,人跡罕至的驛站外,註定是要倍受冷落的,因為它既不種在名園之中,也沒有人呵護備至,而是一株生長在荒僻郊外的野梅,日落黃昏,暮色朦腦,無人過問的梅花,何以承受這種淒涼?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這是何曾相似的場面,說的不就是自己嗎。洛小仙思緒悠悠,黯然神傷。
“只有香如故以花喻人。良久。洛小仙悄掩情緒,輕瞄了眼楚質,沒想在他居然會給自己如此評價。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曲終人散本是常理,最終洛小仙還是走了,可能會有許多人感到遺憾,而且會深深的懷念她,還有洛家班,然而生活總要繼續,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想必隨著時間的推移,屬於洛小仙的光芒總會褪去的,到哪個時候,恐怕除了幾人尚留存有一絲記憶外,再也沒人記得洛小仙是誰人。
不過,有些人總是容易讓人記住的,而且永遠難以忘記,因為他們可以輕易的成為焦點。經人反覆相傳,想不記住都難。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縣衙之內,劉仁之輕微笑道:“大人真是好才情啊,而且特會憐惜人,不過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些了。“為什麼這般說?。楚質莫名其妙道。
劉仁之解釋道:“下官聽聞訊息,杭州城裡,無論是夫戶人家的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特別是青樓楚館的行首美妓,都在尋思琢磨著見上大人一面,好求個情分。”
摸了摸鼻子,楚質無語,可以撫著良心說,那首詞絕對是個意外,不過是見到應景,所以也沒仔細考慮。就直接拿來用用,沒想卻給人曲
。
“如今在風月場中,大人的聲望,可是直逼柳七,那幫美貌小姐紛紛傳言,天下除了柳郎之外,也唯有楚郎是她們的知音人,只要您說句話。願意自薦枕蓆者怕是不少。”笑言了句,劉仁之忍不住露出幾分羨慕之色來,若是自己能得人這般惦記,夫復何求。
“主箔,失態了,要注意影響咳嗽了下,楚質提醒道,鄙視地望了眼差點沒流口水的劉仁之。直接拂袖而去,嗯,與往日相比,步履好似多了幾分飄然。
裝模作樣的,不知有多美呢。”劉仁之連聲稱是,心中腹誹,片匆,突然醒悟過來,大恨道:“可惡,居然又讓他跑了。”望著桌案堆積的公文,劉仁之很是悲痛欲絕。
事實證明,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楚質春風得意的返回內宅,看見肅容浮面,側坐在廳內的初兒,敏銳察覺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調整表情。露出和煦笑容,打了個招呼,見佳人不理會自己,像是在生氣。
也不動問,自顧挨著她坐了下來。拉著佳人嬌嫩纖指,仔細把玩欣賞。心中輕鬆愉悅,這是他最為得意的事情,畢竟是自己調教的成果,把一向對自己惟命是從的初兒,變成現在懂得耍下性子,吃醋生氣的女子,真的很有成就感。(未完待續)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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