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說了一下情況,沒有說瘋狂追了幾十裡地的事,只說兩人有過一次交手,自己感覺敵不過就逃走了。
“你說他比阿日斯蘭還厲害?”鳳凰心目中,阿日斯蘭是草原戰神一樣的存在。有些不敢相信。
鰲拜嘆道:“應該強出不少。瘋狂這個人,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你師兄我還敢抗衡一下的。他拿了把普通的劍,我從他手上走不下三十招。而且他練了不知什麼硬攻。我踹了他一腳,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像踢在牆上。我一看不行,就趕緊逃跑了。”
他說的非常輕鬆,三女才放了心。這次從山西回來,他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說到禮物,很自然的把話引開了。
下午,鰲拜穿戴整齊去赴宴,梁彬派了馬車來接。
兩人坐上馬車,鰲拜笑道:“梁兄,怎麼去赴宴,你還來接我?”
梁彬輕道:“這次晚宴,參加的都是自己人,義父想商量些事情。”
“什麼事情?”
雖然有殺手攪局,但晉商的事情很順利,鰲拜不明白為什麼梁彬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梁彬道:“你回來了,信王卻沒有來找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作為自己的粉絲,又是徒弟,朱由檢沒有來找他是有點奇怪。本來鰲拜以為他不清楚自己回來了,皺眉道:“怎麼回事?”
梁彬輕道:“東林黨也開始接觸信王了,而且信王有些相信他們。”
朱由檢相信東林黨?鰲拜道:“能不能詳細說一下,怎麼個接觸法?”
梁彬輕道:“東林黨在宮中也有眼線,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們也開始看重信王。你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明確的告訴信王,如果皇上病重,他有可能成為皇帝,還把苗頭指向了我們這邊。”
老兄,我不是你們這邊的,你別亂說,會連累我的。鰲拜早知道閹黨會被人彈劾,會被朱由檢收拾,但沒想到早在天啟病逝前,雙方就已經開始策劃了。
鰲拜問道:“我能做什麼?”
梁彬微笑道:“見到信王的時候說些好話。不要讓信王誤會義父,東林黨把苗頭指向義父提拔的吏部尚書周應秋,有些麻煩。”
鰲拜聽孫承宗說過周應秋,這人沒什麼能力,投靠魏忠賢做了左都御史,還不滿足。他家廚子善於做煨蹄(豬肘子),而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則特別喜歡吃煨蹄,每當魏良卿到他家裡,必以煨蹄款待,大得魏良卿歡心。靠這層關係,周應秋佔據了吏部尚書的要職,被稱為“煨蹄總憲”。
吏部尚書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等事務,是吏部的最高長官,為中央六部尚書之首。這樣重要的位置,讓一個關係戶來擔當,被彈劾也是應該的。
對於這個周應秋,鰲拜不知道怎麼說好話。他覺得魏忠賢如果想保住身家,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閒雜人等全撤了,明哲保身。不過魏忠賢肯定不會這麼做,他是有義氣的,儘管這種市井義氣會害了他。
魏忠賢十有還是要倒臺的。梁斌年輕,有前途,鰲拜倒是很想把他保下來,拉到自己這邊。
“梁兄,是什麼人在和信王交往呢?”
梁彬輕道:“那人名叫楊嗣昌,曾任戶部郎中,幾年前受排擠,稱病辭職。最近來到了京城。這個人很聰明,和信王又是舊識,他的話,信王肯定不會當耳旁風。”
楊嗣昌,名字不熟,估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吧。鰲拜嘆了口氣,明明都是一個國家的人,背地裡卻要搞很多事出來,明朝的黨爭好像就沒有停過。爭在最後,得到了什麼呢?
鰲拜聽梁彬分析了一下形勢,涉及的人名太多,他沒記住幾個。不過他還是有信心影響朱由檢的。
過了一會兒,田爾耕府邸到了。魏忠賢一般都在宮裡,這次夜宴,是在田爾耕家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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