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一念一天堂】
在運城痛快的玩了幾天,鰲拜準備去太原了。
打擊江淮鹽商後,崇禎帝壓力倍增,難免會想起他來。如果皇上知道他不理正事在山西度蜜月,恐怕會有不利的影響。不過大同鎮總兵是自己人,蘇海遠讓人送了封信去,就當鰲拜和蘇夢兒去看過了。
一起準備就緒後,兩人清晨出發。
第一次到山西的時候,鰲拜跟著呂家商隊碰上了全副武裝的強盜,大戰了一場。那時候山西並不安定,很容易遇到強盜。但這次他和蘇夢兒一路都很安寧。
在經過大片田地的時候,兩人下馬在田邊步行,走到一個老農身邊,鰲拜笑問道:“大叔,你的田地很不錯,今天能有個好收成少字”
老農打量了他們一番,笑道:“你們小兩口是從外地來的少字”
鰲拜笑道:“是啊,我們來探親。感覺山西和一年前不太一樣了。”
老農身邊一個黑瘦的年輕人道:“當然不一樣了,我們這裡有好官,聽說外面一畝地稅都漲到一兩銀子了,我們這裡只用交兩錢銀子,而且……”
老農瞪了他一眼,對鰲拜笑道:“別聽我這孩子胡說。”
鰲拜知道他要隱瞞什麼,笑道:“是不是和黑石寨有關啊?我們也是慕名而來呢,之前聽說了一點。”
年輕農民道:“爹,你看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我們不說,外面的人也會知道。陝西那邊乾旱鬧饑荒,人不都往這邊來了嗎。就算被朝廷知道了,黃大人也不會有事的,如果這樣的好官都有人怪,那皇上真是瞎了眼了。”
聽兒子罵起了皇上,老農急得想去揍他。
蘇夢兒微笑道:“黃大人,是說朝廷那位年輕的太傅嗎?”。
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蘇夢兒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臉上總帶著笑意,也愛說話了。
年輕農民眼中充滿的崇拜,道:“黃大人太厲害了。他的故事好多人都在講呢,聽說山西的官吏都是他請皇上任命的,原來這裡的商人收了糧食偷偷賣給韃子,他帶人去抄了那些人的家,現在我們有吃有喝,東西價格也便宜了。黑石寨的人還會救濟貧民,連陝西過來的流民也幫助。不過他們不讓我們宣揚黃大人的事,說朝廷的貪官會藉機會報復……”
老農拉了拉兒子,讓他住嘴,苦笑道:“兩位見笑了,一看你們穿著就不是鄉下人,應該知道的比我們少字”
鰲拜笑道:“多少知道一點,說不定那位黃大人也有自己的目的呢?”
一聽這話,年輕農民皺起了眉頭,大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肯為百姓著想的官本來就沒多少,他能有什麼目的啊?不就是抄了那些壞人的家,讓人沒法貪汙了嗎?閹黨作亂,也是他平息的,自從朝廷按他的方案打仗,連女真人都不是我們對手了,他為了湊軍餉,還捐了自己的財產……我不許你說他”
哇塞,如果遇到曹操那樣的敵人,陝西百姓看來也會願意跟我一起跑啊。鰲拜哈哈一笑道:“我可沒說他不好,不然就不會來這裡了。如果天下是這位黃大人說了算,說不定以後大明各地百姓都能像山西一樣呢。和你們聊天很愉快,我們走了。”
兩人騎馬上路,蘇夢兒笑道:“瞧把你高興的。現在農民都覺得你是好官,正隨了你心意少字”
“我是很高興,不過還不夠,等全國的人都能像這裡的人一樣評價我,我才能成位一個好的皇帝。”
蘇夢兒也覺得替他驕傲,笑道:“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
陝西的很多流民已經主動找上黑石寨了,只要訊息傳出去,一定還會有人陸續來投奔,這種情況下,陝西境內的山大王們也很難發展壯大,將來他們攻打山西,更不會有人支援的。鰲拜徹底放了心。
他和蘇夢兒裝成普通人,在途中和農民們聊了很多。在鹽幫、黑石寨的刻意宣傳下,他已經成了百姓心中的救世主。
其實魏忠賢掌權的時候,也沒有給農民加過稅,可是老魏不擅長給自己宣傳,唯一說他們好的只有一本書,現在還要被銷燬了。鰲拜考慮若是成為皇帝,他也要重用對自己忠心的太監,到時魏忠賢的事蹟,也要做個詳細記錄,誰忠誰奸,人們會明白的。
到了太原,鰲拜和蘇夢兒去了萬花樓,樓裡的小姐">們一見他們來了,都非常熱情。萬花樓裡的一些公子">們見了蘇夢兒,也很興奮,不過見她和鰲拜拉著手,心情頓時低落到了谷底。有些聰明的人馬上猜到了鰲拜的身份,上來攀談。鰲拜才知道,他和蘇夢兒在京城的緋聞都傳到外地了。細雨樓花魁和年輕太傅的故事,早被編成了故事,說書人最喜歡講這個。
安頓下來以後,兩人一起逛了太原城。
鰲拜拉著蘇夢兒的手,笑道:“你上次來太原,都沒有出來逛過少字我們去這裡最好的飯店,想當初還是瘋狂帶我去的呢。”
蘇夢兒笑道:“你說的那飯店本來屬於范家,抄家的時候歸鹽幫了,現在是自家的店,你到了以後還能遇到熟人呢。”
遇到熟人?只要不是瘋狂就好。鰲拜功夫還不到家,萬一瘋狂找他拼命可就糟了。不過想想他雖然瘋,卻是真心喜歡蘇夢兒。為了蘇夢兒的幸福,應該也不會殺他。
蘇夢兒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輕道:“你是不是想楊衰呢?你娶了我,怕他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