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清澈的雙眼,平靜到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也不像新生嬰兒那般充滿好奇。
她嘴唇微動,張開雙臂,揚起笑容:“我是你們的神,你們可以叫我白鏡,也可以叫我……白老大。”
白鏡穿過人群,走到房間另一邊的高臺,揚聲說道:“以後你們得無條件服從我,這是你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我也會跟你們站在統一戰線。”
那些少年相互議論,其中一個發出質疑:“我們憑什麼要聽從你的指令?”
她視線落在發言的少年身上,眼神輕蔑抬起手對準他的腦袋。
只聽發出“砰”的一聲,少年腦漿迸裂到其他人身上,鮮血染紅白袍,少年身軀還僵直在原地,唯獨缺了腦袋。
“我沒有徵求你們的意見,如果還有人不同意,那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白鏡收回手,俯視剩下的人,每張臉的微表情都耐人尋味。
還是剛才問她的男孩率先從人群中走出來,單膝跪在她腳邊,低聲道:“白老大。”
白鏡斜睨他一眼,拿出匕首劃開掌心,“張嘴。”
男孩很聽話,仰頭張嘴,任由血液流進口腔,他艱難吞嚥下去後,擦擦嘴角,“多謝老大。”
剩下人見狀都挨個跟了過來,一一接受她的血液後,最後只剩下五人存活。
“去這個地方等我。”白鏡在手環地圖上找到一處座標,給男孩說道:“你以後就是老二,管好剩下人。”
老二點頭,“明白的老大。”
話不多說,老二帶著剩下四人離開。
霍裴等他們出去後才湊到她身邊詢問:“你想幹什麼?這些可都是霍家耗費大量心血培養的新生感染者。”
馮溪倚靠在門的另一側緩緩提醒他,“會不會她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搶先呢?”
白鏡忽然轉身,對她豎起個大拇指:“聰明!”
馮溪翻了個白眼閉嘴。
“你瘋了!”霍裴懊惱的撓著頭髮,滿臉苦澀低喃,“完了完了,抓了個禍害回來。”
他蹲在牆角,嘴裡啃著大拇指指甲蓋抖腿,焦躁兩個字只差寫在臉上了。
白鏡過去一把摟住他脖子,笑嘻嘻說道:“都上賊船了還顧慮這些幹什麼?”
“什麼賊船!我跟你清清白白,你別瞎說!”霍裴想躲開,無奈被對方禁錮在腋下毫無招架之力。
“清白?都喝我血了還清白?”
“你分明是強迫我!”
白鏡貼近他耳邊說道,“那你猜猜你們霍家人信不信呢?再說了,你這樣的人才不跟著我可惜了,留在霍家屈才!像你這種有著經天緯地之才,堅韌不拔之志的人當然適合跟著我做事。”
馮溪聽了冷嗤一聲也不反駁,相反霍裴就不同了,他試探問一句:“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你仔細琢磨一下,我為什麼會留你在身邊,不就是看出你是個人才嗎?難道你要回霍家繼續承受他人白眼?霍裴,我這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霍裴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的激動哪裡還能按捺住?
白鏡觀察到他的表情,故作高深的拍拍他肩膀,“你自己好好想吧,馮溪,我們走了。”
她拖著地上的一具屍體,示意馮溪出去。
兩人來到外邊,馮溪才問道:“騙他幹什麼?反正也是個廢物,能幫上什麼忙。”
“你又以為我為什麼留下你?”白鏡反問。
“我有你想要的東西!是有價值的人。”
“錯,因為我看中你不怕幹髒活。”白鏡如實答道,“霍裴也是一樣的作用,不過是拿他尋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