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小聲提醒她:“隊長,咱們這個flag不能隨便立。”
俗話說的好,亂立flag註定死。
徐可兒釋然一笑:“你果然是擔心我的。只是有一點,別離我太近,會死。”
她自然把這點牢記於心,哪怕不會死,反覆體驗那種過程也是不好受的。
“好了,接下來我要去清剿新生感染者的巢穴,你和那個廢物在這兒等著我就好。”徐可兒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的說話,語氣中竟還有幾分寵溺。
“徐可兒,你罵誰是廢物?”北燃不滿的為自己辯解。
“拋棄隊友獨自求生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徐可兒面對他時恢復了以往漠然態度,甚至帶有厭惡的說道:“這次你要再敢臨陣脫逃,我饒不了你。”
她說罷,用長劍敲擊地面衝著營地休息眾人說道:“出發!”
徐可兒的話如同綸音佛語,眾人是一點也不敢懈怠前往飛行器附近。
臨走前徐可兒特地來給白鏡囑咐:“記得把家收好了,等我回來。”
“是,隊長。”她乖乖應下這差事,視線不自覺看向駕駛艙副座。
與奉褚遙遙相望,對方比劃出一個口型:“保重。”
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白鏡目送幾架飛行器離開,剛還熱鬧的營地有種人去樓空的寂寥感,箱子上甚至還有未吃完的半包餅乾。
她著手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各種物件,一時好奇又問起跟在身後的北燃:“你之前跟徐可兒是隊友?”
按照他上次所講勳章之事,又見徐可兒能毫不遮掩罵他,兩人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原以為北燃會隱瞞,他撿起地上護膝鄭重道:“我們從前都在特遣隊待過,霍家山戰役後我被貶到下士二等,跟他們也鮮少聯絡。”
白鏡抱來箱子,接過他手中護膝放置好,不動聲色的追問:“霍家山戰役……方便講講嗎?”
“依我的身份不太合適,你要想聽,可以去找寧瀧,或者等徐可兒回來。”北燃說話時表情依舊是木頭樣,卻也直接了當拒絕跟她再交流,自顧自抬著箱子進入帳篷中。
淦,她還是第一次在北燃這裡吃癟。
白鏡也不放心上,直到夜裡,她正窩在被子中睡得香甜,一陣冷風竄入凍的她縮了又縮,星眼朦朧,隱約瞧見帳篷簾子被掀起,陳芝蘭竟從外走來。
她含著笑衝她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怎麼睡得著?我為了你犧牲,你倒好,反而為虎作倀,真是讓我寒心。不過我總覺得你也有自己的盤算,只是有一樣我要提醒你。”
白鏡一懵,也不受控制的回應她:“你說吧,我聽著。”
陳芝蘭站的遠,“我之前總看些舊世界書籍,上邊有句話我倒是很喜歡,‘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白鏡,別做糊塗事。”
她聽了腦子瞬間像被漿糊攪拌似得,嘴上已經反問道:“你也要我順應天命?”
“什麼是天命?”陳芝蘭說話間,湊她更近些。
藉著月光,白鏡才看到她的全貌,額間的血窟窿已然消失不見。
陳芝蘭輕輕坐在床邊,指著自己:“為你而死,就是我的天命。讓人類消失就是你的命數之一。”
等等,天喻不是要她拯救人類嗎?這話不是說反了?
白鏡激動地起身還想再問問仔細,只聽到門簾重重摔打的聲音,眨眼間陳芝蘭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