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與徐庶升在監獄中便說覺得自己眼熟。
原來是在這裡見過。
估計這些人以後也會成為感染者的雛形。
從防空洞逃出去後,外邊來了許多武裝嚴明的接應,藍釵越過人群走到白鏡面前,又看見她扶著的人後便說:“跟我來。”
白向生負責留下搞清楚那些東西,白鏡則跟著藍釵回到住所。
“46號?”白鏡看到門後牌子上的數字顯得有些詫異。
“嗯?有問題嗎?”藍釵也停下腳步觀察那刻著數字的牌子。
她搖搖頭,踏進房間的一刻竟然有些恍惚,還以為又回到了未來。
兩人將撒爾安置在床上後,她意識也逐漸恢復,睜眼茫然盯著天花板幾秒,忽然翻起來與兩人保持距離。
“這是哪兒!”
白鏡坐在椅子上解釋:“是我救了你。”
“誰要你多管閒……”
撒爾蒼白臉上多了個巴掌印,藍釵不耐煩的揉揉手腕:“你叫什麼?嗯?救你還成錯事了?”
白鏡在內心暗自鼓掌,還得是她親媽。
撒爾捂著臉不說話,眼眶中已經有了淚水。
“你之前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白鏡想起剛才她質問男人的情形,便又問她。
“我……”撒爾咬著唇,似乎那是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見狀,白鏡也不繼續逼問,轉而對藍釵說道:“媽,先讓她休息吧。”
“行,你要是還有時間,不如我帶你去靈所逛逛?這裡可是你爸的畢生心血呢。”藍釵道。
她也答應下來,直到傍晚,藍釵被叫去開會,她才獨自回了靈所。
屋內的撒爾還保持著他們出去時的蜷縮姿勢在角落。
白鏡把買來的食物遞給她:“吃點吧。”
見對方不接,白鏡只好扔在她腳邊,自顧自的拆開包裝開始進食,屋內靜的只有咀嚼聲和塑膠袋的刺啦噪音。
“你們是母女?”撒爾突然問道,嗓子乾的像枯樹劃過地面。
她又扔過去一瓶水:“很難看出來嗎?”
“似乎年齡不太對……”
白鏡斜睨她一眼,漫不經心接話:“畢竟你也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人。”
“我已經十八了。”撒爾道。
十八?這弱不禁風的身軀能有十八歲?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記得撒爾只算個代號吧?”白鏡想起名單上的十二位,便問道。
撒爾卻搖搖頭,垂下腦袋:“我沒有名字。”
她拿起水瓶,擰開後輕抿一口才道:“母親生我難產而死,那個男人只是被他派來監視我們。”
白鏡沉默幾秒,“他,是剛才給你做實驗的男人?”